到底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两人没聊两句已是一拍即合。 走过铺满红毯的酒店走廊,来到敞开的宴会厅门口,放眼往里一望,虽然岑青禾猜得到是豪门婚礼,可亲眼所见总能让人意外的震惊。 首先是宴会厅的大小,能放五百张桌子,铺满白色绒布的圆桌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尽头,虽然宾客还没坐满,可光是这排场已让人惊叹。 今天的婚礼主色是白色跟紫色,每一个椅背上都绑着紫色绸带,上面插着三朵拳头大小的厄瓜多尔白玫瑰。门前几米处是一座漂亮的花拱门,上面全都用白玫瑰跟紫玫瑰交相编织,所有的玫瑰都是从保加利亚用专机空运回来,这是一场不计成本,只一心想捧一个女人做这世上最幸福新娘的婚礼。 场内放着音乐,是前阵子岑青禾非常喜欢听的《告白气球》,轻快地声调正在唱:“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花店玫瑰,名字写错谁,告白气球,风吹到对街,微笑在脸上飞……” 前方巨大的led显示屏上,正在滚动播放一些照片,岑青禾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张的背景,正是在法国塞纳河边,女人跟男人相对而立,是一组暗夜逆光照,并看不清脸,但是男人身材颀长有型,女人侧影凹凸有致,当真是光看一组影子就可以轻易断定,绝对的俊男美女。 岑青禾跟商绍城迈步往前走,她忍不住拉了下他的手,下巴一抬,对着led上的照片说:“那是尤然姐吗?” 商绍城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照片切换到下一张,是尤然跟利景延的婚纱照,男人穿着西装,俊朗中带着几分邪气,女人一袭白色婚纱,灿烂的笑着,弯起的笑眼像是装下了整个星空。 岑青禾想的没错,尤然真的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美得没有威胁感,因为身上带着很从容大气的气息。 商绍城‘嗯’了一声,随即侧头看着她道:“你认识人家嘛,瞎叫什么姐?” 岑青禾小声回道:“她比你还大,我不叫姐叫什么?” 商绍城说:“真能攀近乎。” 她偷着朝他撇嘴。 从宴会厅门口到最里面一桌,当真是很长的一段距离,岑青禾感觉自己走出几百米远。但当她用绝佳的视力瞄到主桌处坐着的几个男人时,她立马觉得这都不叫事儿,还有什么能比有生之年,看到活得纪贯新跟骆向东,更让人激动澎湃的? 这是岑青禾第二次看到纪贯新本人,他是她儿时的偶像,她从未想过可以亲眼见到他本人。 至于骆向东,那更是只在早年八卦杂志的封面上,才能看到一丝凤毛麟角的人物。后来他结婚了,与任何八卦绯闻绝缘,只极偶尔的情况才能在骆氏的各种盛大场合,看到他的一些画面。 岑青禾不禁感慨,当年的一批传奇人物,就这样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安心享受低调的人生,他们怎么就没考虑一下万千的少女,她们可以不做白日梦,但好歹时不时的给她们看一看新闻也好嘛。 别人不说,就说蔡馨媛,她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最最大的梦想,不是考上重点高中,而是能够亲眼见一回纪贯新,如果再能偶然来一场艳遇,那真是极好的。 可现实往往是这样,梦做着做着,不知何时就醒了。 当年的男神们到了成家的年纪,纷纷与他们的良人步入婚姻殿堂。而当初还是小丫头片子的她们,如今也长大成人,开始了各自的人生轨道。 曾经心心念念,如今梦想成真,这更让岑青禾笃定了一个真理:有志者,事竟成。 跟主桌还隔着三米远,岑青禾脑袋已经炸成了一锅粥,还是八宝粥,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有。 待到走近之后,窦超跟纪贯新和骆向东很自然的打招呼,陈辰则直奔两个挨在一块儿坐的漂亮女人。 商绍城微笑着打招呼:“东哥,新哥。” 骆向东先开了口:“绍城,什么时候回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