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他,纯粹是因为白屹禾自个儿对于他人踏进自己私领域这件事的在意胜过于灰尘和麻烦。 所幸,白屹禾日常琐碎的个人物品也不多,否则光是打包就得消耗极长的时间。 兴许盛倩也将这点考虑进去了,才能把他坑进了莫名其妙的形式婚姻。白屹禾无奈地想着。 「到了。」 「嗯。」盛倩颇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中的孔明锁。 坐电梯的时候,白屹禾驀然出声:「我突然想到,虽然是形婚,但我希望你可以营造专一的形象,所以,」他直接拿走了她的「公务手机」,「这就给我保管了。」 「啊,你别太过分了。」话语中听着颇有几分怨念,行动上却半点表示也没有。 长大后的她总是这样,让白屹禾难以捉摸。 盛倩弯起了嘴角,「虽然这样不太公平,不过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们的婚约随时可以终止。」 儘管觉得自己用不太到,但商人的本质让白屹禾下意识应了声好。 他其实不是很意外于她的「大方」。 有别于盛倩,白屹禾在二十岁的现在仅仅交过了三任女友,不同于大部分女生对于异性朋友的在意,他的最后一任对于盛倩的态度友好的很。 有时,白屹禾甚至怀疑自己不过是她性向的挡箭牌。 「所以,你喜欢盛倩什么?」 「她哪哪都好。」千篇一律都是这样的回答。 当白屹禾真的忍不住去问盛倩时,她只是敷衍地一笑置之。 那一刻,白屹禾感受到了极大的挫败,伴随而来的是高涨的好奇。 虽然他们俩名义上是青梅竹马没错,但是,长大之后,盛倩与他的相处时日并不多。 曾经,白屹禾凑巧听过她身边的朋友问:「学费很贵耶,你这样不是每堂课都很贵吗?」 盛倩的回答令他们的面部肌肉都有些失去了控制,「不上课一天就可以挣到了。」 有一人尷尬的应道:「真不愧是金融大亨的女儿。」 白屹禾心想:那是你们不瞭解她,一小时就能花掉四年来的学费,来得快去得也快。 诚然,盛倩户头的进帐数目是十分可观的,但守不住钱的坏毛病令她的父母亲皆非常忧虑。好在,还有白屹禾这样的同龄人能对她加以约束。 他们读了同一所大学,盛倩读的是设计系。设计一切对她而言容易至极,她和白屹禾虽说同为上流社会圈的一员,两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却截然不同。 政商名流,在这物慾横流的资本世代,透过私立学校拥有顶尖的教育资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盛倩自幼最烦的便是待在制式化的课堂,对她而言,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睡一会儿觉。 有别于盛倩的自由,白屹禾并没有脱离这样的框架,父母的身份让他被理所当然地从小就送进了封闭式管理的贵族学校。 在通讯发达的现今,要找人可谓轻而易举,前提是那人会使用网际网路活动。 盛倩就是一个奇葩的例外。成年之前,她像一隻翱翔天际又无拘无束的飞鹰,踏遍了各地。过去一百三十个月内,她时常旅居各地,白屹禾能与她关係甚密并且长期保持联络,一方面是盛父盛母与白父白母的合作关係使得他们愿意信任白屹禾,另一方面是他任劳任怨还话少嘴紧。 作为被盛倩少数认可的朋友,大小姐心情好的时候就送他自己的随手设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送女士奢牌香氛,拥有浮夸的外盒和馥郁的玫瑰香气。 这样的恶趣味遭致白屹禾对于玫瑰的厌恶直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