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片警顺势激他:“这不骗你,我在所里才几年,老余你也知道,要不然你让我亲手逮个杀人犯试试,让我开开眼?搞半天,你老余藏得挺深啊?” 两人轮番轰炸,老余却吃了秤砣铁了心,牙关咬得死死的。 他们集中精神对付老余,宁微在旁观察学习,楼道的冷风一吹,她才记起来围巾落在车上,顿时有些凉,“啊,门没关。” 她这话一出,老余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蹭地跳起来,被早有防备的老片警按住。 楚铭似乎领悟了什么,与老片警交汇眼神。 “咱们有话先在这儿说清楚了,让附近邻居都听听你老余是个什么人……” 话没说完,老余哆嗦着嘴皮子叫回来:“你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我又不是要跑……” 年轻片警脑子转得并不慢,诧异道:“不会吧老余,你跟街坊唠叨这么久,说些乱七八糟的,就为了给你今晚跑路做铺垫?哟,平常看不出来,你心机这么深啊?” 老余脸色惨白,在闪烁的日光灯下更显得诡异。他忽地看向宁微,宁微皱眉,有些不太舒服。 楚铭侧着身子挡住她,声音冷硬:“说老实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在这儿混不下去。” 这种老式小区,中老年人比较多。无论是出于迷信,还是找个人聊天,像老余这种知根知底的“神棍”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说到底,他就是个吃熟人饭的,今晚没关门,让邻居听见警方因为刑事案件找他麻烦,以后别说做生意了,老余恐怕连住都别想住下去。 老余耷拉着脑袋,闷闷的:“我要说实话,你们别不信……” “说。” 老余偷偷掀起眼皮子看楚铭一眼,“我算梅姐有血光之灾,而且她说话真不吉利,这灾是躲不了的。我要再不走,会被她波及到,折几年阳寿。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老片警分分钟气笑,一巴掌拍他后背,“脑子不清楚啊” 老余争辩:“我是说实话,你看,我说了你们不信吧!” 白脸让他们三个唱完了,只剩红脸的角色给宁微。 宁微温婉地笑了笑,“老余叔,你别怪我们不信,现在要说谁有血光之灾——除非特意找你来算,否则没谁会信。要追着人说,搞不好会被人揍的。你要说服我们,总得说说,你是怎么给梅姐算命的吧?算命,也得有生辰八字对不对?” 老余眼睛一亮,觉得仿佛找到了知音,正要站起来说话,又被老片警按下去了。 他猛点头:“小妹妹是明白人。我没说谎,就上个月,我们几个聚会的时候——到底干嘛聚会,你们应该调查过了,就那档子事。我看梅姐状态不对劲,问她怎么回事。我做这行的么,吃熟,不能怪我逮着机会就发展顾客……” 年轻片警:“说重点。” 老余:“我看人看得多,梅姐心里有事,在我面前藏不住。她告诉我,有老熟人要寻仇。我就安慰她,做了好久思想工作。再下回见面的时候,我的妈诶,她脸色难看得跟鬼似的,还说些神神叨叨的话。我就生气了,打那之后再没见过。” 他说得兴致来了,还敲敲茶几,摆出非常专业的神棍姿势:“我回家越琢磨越不对,起了一卦,非常凶险,到今天接了你们电话,觉得熬不住了,打算早点跑,哪知道让你们碰上了。” 年轻片警喝止他:“看看,你自个说的要跑。” 老余陪笑:“不是真跑,躲风头,还会回来——我这房子多值钱哪。” 两个拒绝在电话里沟通的人,老杨和老余。老杨的手机被“老婆”严密监视,不敢接听很正常。老余的嫌疑就大得多,但还没有明确的犯罪动机,尚不能用行动时间排除他。 没想到老余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我最近一星期都没出过门,白天就和老街坊警察同志说说话,晚上就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手机我不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