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一惊,便是连他心里想的什么吴姨娘都能准确说出,幸好吴姨娘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若不然的话,恐怕…… “夫人的话,在下记在心里了。” 上官卿立即表明心迹,他很明白若是他胆敢有半句不同意的话,恐怕吴姨娘是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个屋子,就算他暴露实力勉强离开,但吴姨娘毕竟是相爷最宠爱的妾,他不肯合作的话恐怕这秋闱的试也不用考了。 “明天恰好是那个人的母亲生忌,她会去相国寺礼佛三天。” 吴姨娘扔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留下了眼眸倏然亮起来的上官卿。 …… 每年到宋筱的生忌,云千墨都会去相国寺礼佛三天,风雨不改。 因为云傲之这些天对她忽然关注起来,云千墨的心里有点隐隐的不痛快。当然了,任谁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关注是带着某种目的,相信谁的心里也不会痛快,尤其是他与你聊天时明明是在笑,可笑容却达不到眼里,总让人感觉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上官卿躲在去相国寺的路边的草丛里,因为相国寺很出名,每逢初一十五前来参拜的人都很多,不过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所以路上偶尔有行人又或是马车经过,并不很多。 直到他看到打着相府标记的马车,他立即从草丛里出来,跌坐在路上,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云千墨马车的前面。 “出什么事了?”木棉花见马车停下,最先掀开车帘问马夫。 “可否请你家的主子行行忙,在下的腿受伤了。”上官卿抢先回答,脸色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白。 木棉花仔细的望了他一眼,觉得他很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他是谁,只好放下车帘对云千墨说道:“小姐,是个书生,好像是腿受伤了。” 其实不用木棉花说,云千墨已经将刚才马车外面的话听清楚了,秀眉轻颦,正要说话,却又听见外面的人说话了,“这位贵人,在下的脚扭伤了,实在是难以行走,能否行个方便让在下搭个便车。” “不能!” 云千墨清冷的声音溢出,对上官卿,她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赶车的马夫一听自家小姐发话,一扬缰绳,从旁的道路驶过。 “呀,奴婢想起刚才那名公子是谁了!”木棉花歪着脑袋,“小姐,那名书生来过相府,是与大少爷交好的人。”在她认知中,和大少爷交好的人都不是好人。 云千墨不语,她早从声音就听出来了。 “真的?”容晴隔着车帘望外看,她认人的本领比木棉花稍强,立即说道:“还真是他,你说他一个书生来相国寺干什么?” 木棉花小心观察了一眼云千墨的脸色,见她丝毫没有责怪她们丫鬟多嘴的样子,便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的说道:“我猜他一定是来求菩萨保佑他秋闱能够高中。” “怎么可能?我猜他一定是来相国寺求姻缘的。”容晴也笑嘻嘻的。 云千墨不理会她们二人打趣,上官卿会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偶然,想来这趟相国寺之行不会宁静了。 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内,上官卿俊脸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狰狞。云千墨,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相府受宠的千金小姐了,如此的高傲和不近人情,等我娶你过门之后定然将你今日给我的羞辱加倍奉还给你! 本来,吴姨娘说要让她做出什么丢相府脸面的事,他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怜悯和犹豫,可现在看云千墨不仅高傲到不近人情,还越来越看不清事实,她还真当自己相府嫡女的位置可以长长久久呐,可笑之极! 上官卿站起来健步如飞,哪有半点脚崴到的样子? …… 到了相国寺,云千墨在安排好的女眷房里住下,她不是在屋里静心抄写《金刚经》,就是听主持念佛经,诚心而虔诚。 不过也正因为是这样,让后面跟着来的上官卿找不到机会遇见她,真是着急啊。 “施主,你到底是要去哪里?” 扫地的和尚看到上官卿在寺里瞎逛,这都第四次经过他的身边了,每次扫好一堆的落叶,他却像没眼睛看一样用脚踩散,忍不住皱起眉头,原来他还不曾成佛,他也有脾气的。 寺院男、女眷住的房间是隔得很开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