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安排倒是能接受,她这里的确是缺个打架厉害的高手来替她驱散各路妖魔,于是酒幺乖乖地点头答应:“但凭娘娘安排。” 见她听话,王母很是满意,她就喜这般省事的姑娘。譬如牡丹、芍药整天就幺蛾子多得很,闹麻麻地,聒噪。 朝着面前空空的地方悠悠一点,王母朝着那地方道:“小酒已允许你住进蟾宫,还不出来拜见宫主?” 威严的话音刚落,只见殿内的空地中忽然晕现一圈圈白色光晕,微弱但柔和。 白光渐渐散去,酒幺定睛一看,原来的空地方竟多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兔子毛色干净,皎若白玉,不染纤尘。眼睛不大,眸如深红色的玛瑙,远远瞧过去还甚是聚光,显得深邃极了。 也许因它是一只神仙兔子的缘故,所以自带一番神仙的风骨气韵。 兔子自出现以后,除了微微点头以示招呼后就再无动作。并未书中所打比方所述的“动如脱兔”那般不安分,它,静若处.子。 或许这便是高手的内涵与素养。 “娘娘,这就是咱们蟾宫要新搬来的高手?”阿道惊得合不拢腿。 王母笑得和气,并不似玩笑。“正是,有它在,本宫也更放心你主仆三人。” 毕竟他们都归她管,不论有不有重宴那分子意思,她都理应上点心。 酒幺愕然,嘴角忍不住抽搐。 就算真是要看家护院,也该送她一条小号的啸天犬吧。 · 坐了一会子,王母又去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阿睡。不免又是几句叮嘱,一行人这才声势浩大地离开。 待人都走后,酒幺与阿道团团围着玉兔看了半晌。 任凭她二人打量,兔子都不卑不亢面不改色,挺胸收腹、目不斜视,似以不变应万变。 它眉宇间还自带一股忧郁气质。 “你......要喝些什么?清泉水或是兑桂花的,若不喜我还有月桂酿。”酒幺在殿中踱了几步,终尝试着开口问它,请人喝水是基本的待客礼仪。 沉默了好一阵子,就在酒幺要判定它是不会说话的时候,忽然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清水就好,谢谢。” 竟然是只会讲话的! 阿道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跑去灶房取了一个小碗,替它盛来一些清水。 看着面前那碗水,玉兔十分优雅地垂下头,吐出米分红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饮,愣是没将毛发沾湿一点。末了还伸出前爪仔细擦了擦并未沾上任何东西的须子。 “你可有姓名?”酒幺见他已饮好,寻思着该怎么与它相处。毕竟大家是要同住的。 “暂无。” 没有名字可不好,他们以后难不成“喂啊哦”地称呼它?这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于时酒幺拍一拍手:“不若我给你起个如何?你这样文静内敛,我叫你阿文可好?或是静静?你喜欢哪个?” “阿文吧。”兔子温吞吞地回答。 “呵呵,阿文好,我也觉着阿文顺口些。”酒幺干笑着接话。 ·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相处几日酒幺也是未看出阿文有任何法力高强的表现。它整日都很安静,时常倚靠在蟾宫前那株千年月桂树下打盹、远眺、思索人生哲学。 阿道想与它表示友好与欢迎,便和阿文同坐在桂树下乘凉。 “阿文......” “生,或是死。这是一个问题1。然,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2......阿道君,你可曾细悟过生命的真谛?”阿文神情飘渺,冷不丁地开口。 “未......未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