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酒幺眼神飘忽不甚自在她试图辩解:“我与他哪有什么,我们之间单纯透明得很呢。你莫想太多。” 连懵懂不谙黄/暴事的阿睡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更莫说阿道这般机敏的。 都道恋爱中的女子智商是零,酒幺曾一直坚信自己不会这样没有志气。可是当遇到那个对的人,那个能占据自己所有思绪的人后原先的观念都在默默改变。 酒幺觉得就在今日黄昏时海岛上被那样缠绵地亲了一下后脑袋就开始卡顿,自己的聪明才智好像全被重宴吸走。只是心底是软软的,就像融化后粘稠的蜜糖。 她不确定重宴是不是那个对的人,但在他跟前她有怦然心动的时候,会有羞涩会不安的情绪。就算他对她言语时常都那样刻薄,无法否认的是重宴正在一点一点地占据她的心,无声无息地闯进她原本寂静了三百年的生活。她本能地不敢相信这一切,畏缩却又渴望。 又是“啪”地一声惊响。阿道将酒幺游离千里的思绪倏地又拉回来。 “切莫扯七扯八搪塞未曾交过女友的宝宝我。恋爱这回事,本仙童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未见过猪跑么?”阿道一顿,又哼哼唧唧着继续道,“再者我终于知道那只凤凰怎的那样不喜我们蟾宫。” 说话间阿道眼中就已聚满精光,像刀子一样要把酒幺戳出无数个窟窿。只听阿道用一种十分怪异的腔调道:“凤凰告诉我,你非礼了殿下。” “对的!凤凰小久说小酒你像没生骨头一样挂在重宴殿下身上,还努着嘴向他要亲亲,就像这样......”阿睡突然激动地插声,然后两手撑在桌子上将嘴巴努起凑在半空中对着空气咂巴几下发出响亮的“啵”声。 “他讲若不是他机智又及时地阻拦你,殿下的贞洁都会不保。” 阿睡是不太明白什么他们所谈到的贞洁贞操之类话语,他以为么么哒便是代表友好,于是将这一天听来的闲话龙门阵都老老实实原样讲了出来。虽然他亦不喜凤凰小久,但他们所议之事毕竟是同酒幺密切相关,所以他都竖着耳朵听得一字不漏。 只是没想到私底下小酒对殿下友善至此。 蟾宫的空气中被八卦的气味所溢满。 酒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阿道阿睡句句话如使劲的拳头一样一下一下狠狠击中她心口。银牙霍霍磨着,良久她才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颗字:“当时,有哪些......”简直不敢想象一众人津津有味地聚在一起议论她的豪放之举,酒幺连想去死一死的心都有。 阿道晓她在担心什么。他一荡一荡地微笑着,笑容神秘莫测扑朔迷离,字若惊雷:“所有人都在。大家该听的都听了,连蜀欢姐姐都赞叹咱们小酒勇气可嘉,乃女中豪杰!”那时候发生过这样香/艳旖旎的事情她回来居然都没同他们讲!还藏着掖着。 见酒幺不说话,阿睡憨厚笑笑,扭捏着他不好意思地一手摸摸鼻子,一手背在身后。面上露出羞涩的神态:“小酒,你也亲我一个好否。么么哒!” 一万头天界羊驼奔腾呼啸而过,酒幺的脸黑如锅底。 · 现在就算她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酒幺在这里坐着横竖都不对。不安慰她就罢了,她起身欲回房去。 怕逼紧了她会炸毛,阿道便由她去。不仅同处一个屋檐下,他人还要天天在小酒跟前晃悠呢。黄天不会负有心人,世上没有挖不出的秘密。 走了几步酒幺脚步一顿,总觉所有人都忘记一件很关键的事。 她回过头看向阿道,迟疑地问他:“仙子私自下界是要遭重罪的,且我又被重宴逮了回来此时怎的还能这样太平?” 天庭多的是闲得无事做的仙官仙子,依照平素积累的经验和正常轨迹推测,这样惊天动地平地炸雷的事只怕不出一盏茶天界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就像衡娇那般默默无闻的,天庭虽在她的事上发现得迟些,但后来查清后衡娇一度占据天庭八卦搜索排行榜之首,她被掳去魔界堪称人尽皆知。只是后头不晓得为什么这件事渐渐被压了下去,天庭不再有人提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