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和黄成轩是驻扎于常山县的第五师和独立第十旅的军事主官,学二军刚刚开始对江山市外围防线进行炮击的时候他们就察觉到了,刚开始,两个人并没有太激烈的情绪。在他们想来,学兵军炮火再犀利也不可能击破当地固若金汤的钢筋混凝土工事,而如果不能将那些林立的碉堡和地堡击破的话,学兵军出动再多的地面部队也是送死,既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因此,刚接到卢成泰的求援电话时,两个人刚开始反应一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以相同的调调问道:“怎么可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两个人追问一番战况,然后就全部失声了。 卢成泰先给金浩打的电话,所以黄成轩这边刚挂了他的电话,金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金浩这个老棒子很奸,从卢成泰的话中他判断出这一仗不好打,所以便不想让自己的部队过去送死,转而以常山防线军事主官的名义命令黄成轩率独立第十旅前往支援。 黄成轩也不是傻子,可是金浩的命令他也不敢不从,于是便打马虎眼,派一个团前往江山市,同时给了该团团长足够的自主权,关照他能打就打,不能打立刻返回,以保证常山防线的安全。 两个棒子都奸得似鬼,可是等金田的命令过来,他们却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小算盘,只能遵命照做。可是常山距离江山市足足有二十公里的路程呢,于是他们才开出常山县三千米左右,卢成泰部就失去了讯息。这下两个人有了抗命的理由,一边电告温州江山市已经失守,同时转身就跑溜回了常山。 不可否认的是,在日本人给予了相当的“尊重”,特别是在实施了一系列的物质刺激措施以后,朝鲜伪军还是具备一定的战斗力的。然而就好像金田所认为的那样,朝鲜人根本就是烂泥巴糊不上墙,所以当碰上蓄意而来要全歼他们的学兵军时,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悍勇和“战斗力”,只是让他们死得更惨而已。 卢成泰于炮战一途属于十窍通了九窍的货色,在指挥艺术上自然也不可能有太高的造诣。偏偏小棒子自以为是,还想着荣立殊荣以获得皇军的赏识好博一个更辉煌的前程,于是当他接到金田要他死守待援的命令,又发现防御工事在那么长时间的猛烈轰击下还保存着相当长度的坑道和一些暗堡时,他脑门充血,下令全军回防,声称要利用那些坑道和暗堡给学兵军一个沉痛的教训。 “拿出你们刚刚来到江山市的狠劲来,回想一下,当时,学兵军可是被我们压着打的!支那人以为单凭火炮就能摧毁我们的战斗意志,我们今天就用实际行动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在临近江山市城防的一个暗堡中,卢成泰如此给他手下幸存的几个校级军官打气。 “将军,我听您的!”一个名叫李村好生的团长回道。 自日本对朝鲜实施奴化政策以来,朝鲜人实际上都被强迫拥有了一个日本名字。然后,当东京大本营决定实施“以夷制夷”政策以后,日本人为了收买朝鲜人,以天皇的名义另颁新政特许参加共荣军的朝鲜人可以继续使用朝鲜名字。日本人这么做其实是“好心”,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其中一些棒子不知道想的,居然要死要活的不肯改回原名。天皇陛下颁布的政令自然不能朝令夕改,于是让人贻笑大方的事情出现了——日本人为了维护天皇的信誉,居然强令旅长以上的军官必须使用朝鲜原名,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明明是朝鲜伪军,可其中居然有绝大部分人都是日本名字,不明真相者也以为这是日朝两国的混编部队呢。 李村好生说完,在暗堡瞭望口负责瞭望的一个少校向卢成泰报告:“将军,支那人开始进入第一道防线了——啊!”“啊”字出口,少校好像被抽了一鞭子似的从瞭望台上摔了下来。 其他人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不禁面面相觑。与少校交好的一个中校上去将他惨扶起来,关切的问道:“一永,怎么回事?” 一永面现恐惧之色,结结巴巴的说道:“坦克,会喷火的坦克!” 卢成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攀上瞭望台凑到瞭望口向最前线望去,很快,他便发现了导致一永跌倒的罪魁祸首——看到一辆怪模怪样的坦克忽然喷出一股火焰,然后两个火人从坑道中冲了出来,他骇得面色惨白,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