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起身急急的往外走,他想了想又说:“这是一场硬仗,每个排留一个种子吧!师昌,你带他们回任丘。” 这话有点严重,陈师昌还有三个旅长都吃了一惊,众人停步看着他,陈师昌惊呼:“军座!”欧阳云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说:“执行命令!”然后,在潘媚人还有两个警卫的簇拥下,带头朝外面走去。 陈师昌脸色一时变得苍白。邓子歌是学兵出身,此时神情显得有点忧虑,说:“军座这是要和日军死磕吗?” 另一个叫黄浩的旅长说:“这样也好,日本人不就想和我们决战吗?我们便狠狠的给他们一个教训。” 陈师昌叹息一声:“说起来容易,真要干起来——你们难道没听出来军座那句话真实的意思吗?每个排留一个种子,他是怕成建制的战死啊!军座,这是在准备后事呢。” 第426章 艰苦的抗战(二)平民的抵抗 “不会吧?”三个旅长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和欧阳云、李铁书还有张镇等人不一样的是,学兵军中低层官兵的求战欲望相当的高。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他们所需要考虑的,在战场如何更多的杀伤敌人便够了。欧阳云等人却必须考虑学兵军的未来,如欧阳云,考虑的还要多一些。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财主法则”吧?一无所有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拥有的多了就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当他还是所谓的“抗日双雄”的时候,他不会考虑这些,因为他清楚历史的走向,知道单凭自己和楚天歌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改变什么。现在却不一样了,他拥有的力量已经能够多少左右历史的进程了,正因为此,他开始担心,如果学兵军经此一战尽墨的话?那华北、中国的命运又将会变成怎样呢? 欧阳云坐在车牌号为“jxbj-军0001”的越野车上,看着四周兴高采烈好像要去赴宴的官兵们,心中忽然有点酸酸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但是这一次,面对绝对优势的敌人,他真的有点信心不足。他想:如果兄弟们知道我这是带大家去送死,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还会如此拥戴我吗? 部队开始出发了,警卫团拱卫着欧阳云走在队伍的中间,开头的是学三师学六旅的侦察营。紧跟在军部大队后面的,则是学一师的学二旅。大部队后面,则是自行火炮旅和学二旅的一个团。 当先头部队已经开出密云城区的时候,欧阳云最后一次回头看了那些欢送的群众,眼中不自禁的变得湿润了。 自从南天门告破,北平便变得骚乱起来,密云这里也受到影响,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逃难潮。而当学兵军开过来以后,许多本来准备逃难的人家留了下来。其中几个长者还携带慰问品上门犒军,感谢学兵军的长官肯来解救他们。中国的老百姓太善良了啊,保家卫国本来就是军人的天职,而在他们眼中,却成了施舍了。 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而青壮年却非常少。他们都参加自卫队去了吧,而他们的武器,或许只是一把大刀、一杆长矛。刚刚听到有自卫队员主动狙击骚扰日军大部队的消息,欧阳云先是诧异,再就是欣慰,最后却是悲痛甚至于愧疚。曾经的华北,并没有出现今天全民皆兵的这一幕。这自然是“蝴蝶效应”的效果了,但是,让简单武装甚至根本没有武装的平民区对付军队?他这么做对了吗——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在他那个时空,是有人肉炸弹这一特殊武器的。而对于只能用这一方法来表达反抗的巴勒斯坦人民,他由衷的感到可怜。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真到了这个地步,勇则勇矣,却也实在太悲壮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同胞,也采用这样一种方式去反抗侵略者,那是这个国家的上位者的耻辱,是一种巨大的悲哀。 自卫队员们用猎枪甚至弓箭去对付武装到牙齿的侵略者,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人肉炸弹? “此战,只许胜利,不许失败!”在心中,欧阳云默默的念道,转向前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 就在欧阳云怀着悲壮的心情带着部队朝昌平开进的时候,延庆城里,日军正在忙着全城戒严。香月清司还没有时间好好回味下攻下延庆的喜悦,全城范围内爆发看了各种各样针对日军的偷袭。每攻占一地,视作战的艰辛情况,日军长官都会有尺度的允许士兵干一些出格的事情,这在日军中已经成了一条潜规则。延庆一役,日军打得并不轻松。秦德纯和日军打的交道太多了,对之知根知底,而29军无论是装备质量还是技战术水平,和日军并没有多少差距;再加上守方本就占有先天性优势,故此,日军第二十师团足足付出了伤亡三千多人的代价这才将29军赶出了延庆城——这里请记住,是赶走而不是打败。因为,29军的37师和暂2师最后的伤亡只有区区一千余人。 当小鬼子嗷嗷叫着扑进延庆城准备撒野抢劫的时候,他们浑然没想到,秦德纯早就将这里变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