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今雨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我不来送饭,伯母便要亲自来送,你也不想她老人家天天的家里医院两头跑吧?” 景斯寒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声说了一句:“那就麻烦你了。” 骆今雨摇头:“不麻烦。” 说完,病房里便沉默了下来,景斯寒低头吃饭,骆今雨则坐在一旁一边看电视一边削水果。 等骆今雨将苹果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景斯寒已经开始喝汤了,许是因为受伤,他的胃口并不大好,不过一周多点,人已经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而今天,骆今雨却发现他连汤都没喝多少,不由皱了皱眉:“不喜欢今天的菜色吗?” 景斯寒放下汤匙:“没有,最近都吃不下太多。” “可是前两天虽然饭菜没吃完,汤还是喝了的,这都是伯母在家亲自熬的,说是医生建议的对伤口恢复有好处的汤。”骆今雨试图让他再喝一点。 景斯寒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尴尬,又重新拿起勺子勉强喝了两口,道:“今天实在喝不下了,明天再多喝点吧。” 骆今雨见他确实是喝不下的样子,也不好再勉强,起身将餐具收好,用纸巾将桌面擦了擦,把刚刚削好的苹果送了过去。 景斯寒用叉子叉起一块放在嘴边慢慢吃着,骆今雨又取了杯子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医生说多喝水有好处。” 景斯寒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道:“才喝完汤,晚点再喝吧。” 骆今雨不太赞同:“你才喝了两口汤。” 景斯寒只得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骆今雨看着他今天如此“秀气”的胃口,不由有些担心:“你今天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有跟医生反应吗?医生说你如果恢复的好,再过不到三周就可以皮肤移植了,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跟医生沟通才好。” “真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不舒服。”景斯寒见她要按铃叫医生,立刻保证道。 “可你今天胃口不太好。”骆今雨还是不放心,她细细看了看景斯寒,又道:“而且我总觉得你在忍耐什么似的,是伤口疼的厉害吗?” 景斯寒按住骆今雨又伸向通知铃的手,无奈道:“真的没有。” 骆今雨狐疑地看向他,似乎仍不相信。 景斯寒无法,加上生理需求也确实有些憋不住了,只得狠狠闭了闭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开口:“麻烦你帮我取一下尿壶。” “……”骆今雨着实愣了愣,随即领悟过来原来今天景斯寒的反常是因为“人有三急”。她急忙弯腰在病床下方取了尿壶,双手递给景斯寒,有些尴尬地问道:“这,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景斯寒从她手中接过,显然也是不好意思,他没看骆今雨,一边利用上肢的力量调整姿势,一边道:“呃,麻烦你背过身……” “当然,当然。”骆今雨忙不迭地转过身子,又特地走开了一些。 但病房面积再大也没大到哪里去,即便她走远了一些,两人也仍是共处一室。骆今雨垂着头明明是要不在意的,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过了大约两分钟,身后仍然半点动静也无,骆今雨以为是他行动不便,忍不住开口:“你起的来吗?真不用我帮忙?” 已经坐在了床沿对准了尿壶的景总只要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身后,就实在过不了心理那一关,生理和心理正在艰难的博弈,此刻听到骆今雨的声音,就更难释放了。 无奈之下,景斯寒只得再次开口:“要不,还是麻烦你去卫生间吧……” 骆今雨在卫生间内待了足足五分钟,才再次听到景斯寒的声音,她顺便打了一小盆水出去给他洗手。 景斯寒沉默地洗完,骆今雨端起小盆,弯下腰准备去取床下的尿壶,却被景斯寒一把抓住了手臂。 她抬眼朝床上的人看去,只见素来镇静又持重的景斯寒双颊微红,眼睛都不知往哪儿放才好:“别……晚点护工会过来的。” 他这个反应,倒是让原本没有多想,只想着顺道一起清理了的骆今雨也忍不住红了脸。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小会儿,谁也没先动。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景斯寒先反应过来,他松开抓着骆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