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大的力气,此刻已经破皮渗血了。 “松嘴!”景斯寒肃声喊了一句,但骆今雨却仿佛根本听不见,微微半闭着眼不断地流泪,嘴角已经鲜红。 景斯寒无法,只得伸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骨微微一使劲,强行捏开了骆今雨紧咬的牙关。 身上没有纸巾,景斯寒只能用衣袖轻轻在她唇上印了印,然后小心地用双手捧起了她的脸,用指腹轻柔地抚去她脸上的泪珠。 “没事的,我和洋洋都在你身边呢。”他柔声说:“还有我爸妈,他们那么喜欢你,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女人抖开颤抖的睫毛,掀起一点发红的眼皮,仿佛看着他又仿佛看着不知什么空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景斯寒心里一痛,重新将人搂进怀里,让她的脑袋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试图用自己的怀抱和体温给她勇气和温暖。 骆今雨的太阳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突然遭受电击,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像利剑一般嵌入她的骨缝和灵魂,像是要将她割裂。 那是一种无法忍受、难以言喻的疼痛,以至于她连呼号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依靠着身前的人重重地呼吸,像一尾搁浅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半小时,或许只有几分钟。 骆今雨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应该说是灵魂猛地产生一股撕裂的阵痛,痛的她四肢都几乎痉挛。下一秒,她“看到”另一个自己从身体里分裂出来,只是那个人形很淡很薄,像随时会飘散的烟雾。 那是原主,也就是书里的那个和她同名同姓却不同命的女人。 骆今雨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有了这个认知,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刚想说话,却看到那缕青烟似的魂魄启唇无声地冲她说了一句“拜托了”,随后微微偏头看向客厅的沙发方向,整个人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凝成一颗泪滴形状,掉落到地面,倏地消散了…… 原来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一直和原主的半缕残魂共同存于这具身体里,难怪她对景嘉译总有一股天然的亲近之感。 “啊!” 伴随着一声低吼,骆今雨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怎么了?”景斯寒着急忙慌地垂下头。 骆今雨头疼欲裂,她抬手捂住额角,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一步,离开景斯寒的怀抱:“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斯寒往前挪了半步,手悬在骆今雨身侧,担心她摔倒,直到看到她确实站得稳,才收回双臂,解释道:“因为之前调查陈芳雪,意外查到了她和云秀敏的关系,我觉得有些不对,所以上次带洋洋去云省探班的时候,趁着你生病打针睡着,取了两根头发做了鉴定,这才知道你和云秀敏……” 骆今雨额角突突像要炸开,她朝景斯寒点点头:“好的,鉴定报告麻烦你给到我,我想看一看。” “现在?你看起很不好。”景斯寒问道。 骆今雨闭了闭眼,压着额角的手又加重了力气,她重新睁开眼,说:“明天吧,我现在头有些疼,想去休息一会儿。” “可是……”景斯寒还想再说,却被骆今雨直接打断了。 “我没事,就是头疼,应该睡一觉就没问题了。只是今天可能没办法照顾洋洋,麻烦你带他去你房间睡,可以吗?” 景斯寒:“当然可以!不过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我看你现在很不舒服。” “不用,我,我先回房了。”骆今雨冲他点点头:“谢谢。” 景斯寒唇线绷的笔直,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些许摇晃地转身回了房。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