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我便松了一口气,叫平月把时候搬回去,而后拿来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给她:“既然醒了就自己吃。” 她颇为嫌弃:“什么东西?” “药呗!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给你我都心疼死了。” “把你的药给我吃了,你吃什么?”她迟疑了一会儿,“该不会这俩天你都给我喂药了吧?” 说的不错。并且我刚才支开平月,是要把药给她。这是颜瑜给我的,说是景池珩和南郭先生出门时留下的,嘱咐我务必按时服用。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补血药。毕竟我每回流血,差不多能染湿一件衣裳,缺血缺得不行。尤其是刚刚流血后,与死人没什么两样。若非为了支开平月,我早叫她直接把石头扔出去了。 “所以你叛什么乱?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宁娴很不满道:“张嘴闭嘴叛乱,我哪叛乱了,声张正义!你懂个什么!” “受大荣授权管理祺易部落的主事不是左柘,他私下里拉帮结派聚集势力企图取现今的主事而代之。不管他是不是仅仅因主事管辖不利为族民着想,或者与现今的主事有私仇,无意造成大荣边疆动荡。这种非正紧渠道的方式,绝不可能得到朝臣乃至皇帝舅舅的认可。” 宁娴:“......” 我稍微想了想,又补充道:“京都近几年争得越大厉害了,多少人逮着机会就想建功得皇帝舅舅青垂。小题也是要做成大大题的。就算你真没有帮左柘,凭你俩相识也极有可能把你拖下水,连着你们一起。哦,还有楚随,他如今可是皇帝舅舅器重的权臣。多少绞尽脑汁人日思夜想把他踩下去,取而代之……” 宁娴浑身一震,眼神盛满不信。 我很郁结:“哎你倒是说句话啊……” 宁娴结结巴巴道:“……你竟还懂得分析局势了……” 难道我真的长得很傻。 忽而宁娴又恍然大悟:“到底是在长公主和景池珩身边长大的人。大荣最聪明的人,你们家占了三个,其中两个手把手把你带大……再蠢的也要学会思考了。” 我怒不可遏:“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有思想不会考虑智商负值的人?把我的药给我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平月回来见我俩快要打成一团的架势,忙劝道:“宁小姐,使不得,郡主身子弱。” 宁娴脸一黑,柳叶眉皱成一股:“我是伤患我才弱呢!” “您就是伤患那力道也能抵过好几个郡主……” 我想下下下个月的工钱也不要发给平月了。 “奴婢听说世子回来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捋了捋繁琐的衣裙:“什么时候?到哪里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倒是不知,听颜先生说是方才到了正门。” 一路小跑出去,撞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跑这么急做什么?往时躲我躲得巴不得跑得远远的,又有什么事让你忍不了了?”景池珩身着一袭蔚蓝色锦袍,垂着头,眉梢几分明媚,眼眸映出我的摸样。 “谁说我又有什么忍不了的事了!”我从他怀里跳出来,“只是想你了不行啊!” 他轻柔地捏了捏我的下巴:“该是想我帮你解决什么事,是不是?” 我撇脸,义正严词:“没有!” “真的?”他好似已经看穿,轻笑了一声。 我小心翼翼试着问:“那……如果……有呢?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