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撑着苏春元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现在看来事实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不在她的掌控之内了,所以她现在不止是嚎嚎大哭,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崩溃。 当里正和苏春元一再逼问她的时候,周围的人也没有帮她说一句话的,王柳子最后的承受不住了,“是他,是他还有他……”,她朝着人群中的好几个汉子都指点。 哄……这下子就像一滴油溅到油锅里了,感情这奸夫还不是一个人,那蒋筏、铁匠李、孙大山、孙三河都在里面。 面对众人鄙夷加疑惑的目光,这几个汉子有的坚决说不是自己,有的目光躲闪,有的直接大骂回头,一时间也找不到到底哪个或者哪几个才是真的奸夫,也不知是不是王柳子胡扯的。 王柳子哭得越发伤心,还打着嗝,鼻涕和眼泪都糊成一团,在她涂抹过的脸上化成一块块的,“你们这些天煞的,当初在炕头上时,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恨不能日夜撕缠,如今倒是绑紧裤带就不认人了,那当初为何又脱得那么快?都骂我是□□,若没有你们这些贼汉子,我又哪里偷去……”。 那些被指名的汉子纷纷脸色继续生变,真的是五颜六色。 …… 这时齐疾医过来了,他也不问事情是如何的,直接先把苏春元把把脉,让他吐吐舌头看看里面,沉思了一会道,“你这是以前收到的刀伤,后来一直没养好,夜里经常咳嗽吧?这次把血吐了出来,倒算是因祸积德了。我先开些药,你回去煎来吃,多吃几次,到时候我再给你看看,再换些其它的 。”。 苏家阿爹赶紧扯着苏春元谢过齐疾医。 霍香梅上前对齐疾医说,“阿叔,麻烦你给三郎也看看吧,这次他伤得不轻。”。 因为许三郎是被伤到背部和腰部的,齐疾医干脆给苏春元开完方子,让他们家去他家找他婆娘捡药,再借一个屋子给许三郎看伤处。 看见许三郎被打得一块一块的青黑,霍香梅气得垂泪,不顾齐疾医在场,往许三郎的胳膊上捶了两拳,“他打你,你就不会躲开吗?就傻呆呆的站着让人家打?”。 许三郎嘿嘿的笑了两声,摸摸被打的胳膊,也不说话,他知道自家婆娘不爱看到自己喝醉。 见许三郎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霍香梅就是更加的来气,打算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这次许三郎是被打狠了,如果不是他的身子一直很强壮,这会说不定都得卧床休养了。 等齐疾医开好方子,许三郎夫妇跟在他后头出去的时候,苏家阿爹快步上前拱手向许三郎道歉,并承诺支付药费。许三郎不缺这点药费,吃了还怕隔心,就说不用了,自家吃得起,只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就宗族祠堂见。 苏家阿爹不停的弯腰点头,表示再也不会了。 那围观的众人也不知道甚么时候散了不少,原来那王柳子在许三郎进屋子看伤的时候,已经溜进屋子,反扣上门,在里面呜呜的哭着,任众人在外面怎么叫都不肯开门。 苏春元在外面踢了两脚门,结果脚疼得哟哟叫起来,大骂王柳子和那些奸夫。 里正见如此,知道暂时是解决不了这事了,让围观的人赶紧家去,“明天就开始秋收了,你们还在这看热闹,难道家里都没有活了吗?”。 说得众人都有些嘻嘻哈哈的,加上家里的确也很忙,也就纷纷的散去了。 苏春元看到许三郎出来,脸上的神情有点微妙,最终是化为惭愧,“阿兄,这次是我对不住你,要打要骂随便你,我都受。”。 许三郎从来没有觉得苏春元是如初的一个浑人,不过他已经不打算跟他计较了,这计较不来,这妇子都在外面偷了不知多少个人了,他才后知后觉的,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打骂就算了,这事儿你好好跟你家的扯清楚,这夫妇的吵闹很会影响娃的成长的,再说你家苏峰现在在蔺县读书,以后也是要考秀才的,别因为婆娘的事,影响你们父子的关系。姓了苏姓,那就是你们苏家人了,这点不亏!”。 这些年在霍香梅的影响下,许三郎这些关于对孩子的话,甚么心理阴影的那可都是手拿擒来。再说了,在许三郎心里,虽然也在意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骨血,但是既然跟自己姓了,那就是自家人了,况且他的情况跟苏春元的也不一样。 苏春元悻悻的点点头…… 许三郎知道现在是没甚么好说的了,就拉着霍香梅,跟霍老爹家去了。还要去齐疾医家捡药,明天就要秋收了,谁有空儿跟他们乱缠这些破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