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瞒你。” “被我猜出来了,你还想怎么瞒?” “好吧,”他无奈叹息一声,他素来光明磊落,只是因着冥婚的关系,面对楚寻,他总有种微妙的说不清的感受,不知从何开口。莫名其妙提了,又怕她误会什么。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黑暗里彼此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楚寻望着他的方向,冷幽幽道:“眼睛,你的眼睛和郁黛很像。你应该是随了你娘。” 柏岩唤他“封儿”。 而她住进郁府那么久,作为郁小侯爷的未亡人,即便她不想打听,也会有人主动的将他的生平过往细细说来与她听。虽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但联系她错乱记忆的点滴,就得出了一件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真相。 她离开的时候,也只是模糊的猜测,奈何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心里不舒服就走了,原因简单。 萧烈听她这般说,面上露出一点失望,原本他以为她会觉得自己熟悉,是因为她还记得小时候他们见过的缘故。 “对不起。”他道。 楚寻愣了下,“你说什么?” “对不起。” 楚寻的心情有些古怪,表情也松动了几分,“你干嘛要跟我道歉?” “我不应该瞒着你,你别生气了。” 郁闷的心情仿似被戳破的水泡,一下子全消散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的楚寻面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你再说一遍。” 萧烈红了耳尖,低声道:“对不起,我可以解释的。” 有一点凉意在空中飘散,渐渐的,纷纷扬扬洒落开来。 “咦?” 萧烈:“下雪了。” “嗯,是呢。” “你不生我气了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好像挺喜欢别人跟我道歉的,”她抬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这里不觉得气闷了。” “阿寻,我的母亲是郁家的大小姐,二十多年前,她跟了我父亲也并非自愿……”萧烈言辞直白,将自己的那一段过往,娓娓道来。 却说当年,郁老侯爷病故,新袭爵的小侯爷郁文,依循祖例带着一家老小南下回郁家本家祭祖。当时萧烈的这位舅舅还是个年少轻狂,又有些风流浪荡的公子哥。 那会儿云绯刚刚跟了楚彪,萧王偷偷摸摸去瞧了一眼,心里闷得不行,没急着回萧国,而是继续在大晋国内不分南北东西的四处晃荡。途中偶得一美姬,留在身边取乐。 也是机缘巧合,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个人,却偶然在南地偶遇了。 说是偶遇,还是因为郁文先和那美姬偶遇上的。萧王因为痛失所爱,对美姬冷淡,美姬一时耐不住寂寞,趁萧王外出之际,竟与郁文勾搭成奸。 最惨的是,第一次就被萧王堵在了床上。 萧王平生自诩风#流,还从未有过身边的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这种事,当时怒不可遏。挥剑就要取了郁文的小命。 郁文惊怕之下,大言不惭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若论美色,你这妾室也就下品,我赔你一个上品的!” 萧王的剑都快落到他的脖子上了,闻言,心念一动,嘲讽一笑,“行,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 是夜,郁文就将自己的亲妹妹,也就是萧烈的亲生母亲郁清骗到了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