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地主之谊的。” 萧烈走后,楚寻今日也没出门的打算,就在府内歇着。 她的歇是真的歇,什么也不敢,就靠在躺椅上,吃着婢女们洗好的果子,喝着热茶。 鬼手隐在暗处。 楚寻头也不回道:“你就这样盯着我,不觉得累啊。” 并不,鬼手心道。 “你这样对我寸步不离,我会以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显然这招对鬼手并不起作用,他连表情都没动一下。 他是个无趣的人,在遇到萧烈之前,生命中唯一的颜色就是血色。后来萧烈给了他家,也做了他朋友。他唯一的朋友。 鬼手盯一个蚂蚁洞都能盯一天,更别说盯一个大活人了。 对旁人来说无聊至极的事,与他来说总能从中寻到乐趣。 譬如现在,他静静得看着她吃东西,耳听她自言自语,也颇觉乐趣无穷。 楚寻自言自语了一阵,说的大致都是过往在郁候府的过往,后来大概是觉得一个人说话太过无趣,闭了嘴。 暗影中,鬼手突然道:“你离开这么久,难道就不想他们吗?” 楚寻反应了下,颇感新奇,“谁?” “……郁候府的那些人。” “呵呵,”楚寻笑了下,“萍水相逢的情意,离开了就断了,还想什么。” 鬼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答,顿了下,道:“那小殷呢?你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你可还挂念她?” “不,”她回答的很干脆。 “柏老将军!柏老将军!”一声疾呼。 鬼手身子一震,倏忽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寻惊叹鬼手的轻功,这怕是将轻功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吧。 她手里拿着糕点,唇上还沾着渣渣,张着嘴,眼睛瞪得有些大。 柏岩转过影壁,瞧见的就是她这副呆呆的表情。柏岩面上有些嫌弃,不等下人说话,声如洪钟道:“你就是我封儿带回来的女人?” “啊?”楚寻一出声,将满嘴的渣渣喷了柏岩一胡茬都是。 这也不怪楚寻,实在是他为了瞧清楚她,站的太近了。 柏岩面上青筋直跳,但一想到是萧烈带回来的女子,还是忍回了脾气,甚至还尽量摆出了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小丫头,你叫什么?哪里人?家中还有那些人?祖上三代是做什么的?” 柏岩也是今天才听说了昨晚萧烈去宫里劫人的事,他难以置信之下,既欢喜萧烈终于开窍有了心悦的女子,又大骂萧王不是个人,连儿子的女儿都敢动! 柏岩虽是萧烈的师父,但萧烈实打实是他一手拉拔大的,柏岩心里头看他比亲儿子还亲,因此这一大早听说这茬,也是抱着来看儿媳妇的心,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因为太心急,又不想被别人的言语干扰判断,就直接跑来了。 他看着楚寻,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欢喜与挑剔。 楚寻被他看得莫名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你是谁?” 柏岩自报家门,“我是封儿的师父,哦,封儿就是萧烈。” 楚寻只当封儿是萧烈#乳#名,并未深想。 “你这丫头长的倒是不错,可女人并不是光长的好看就行了,你会读书识字么?会读那些书?说来给我听听。” “啊?”楚寻有些懵。 “会琴棋书画么?那个丫头,将我前年赠于你家殿下的凤尾琴搬来。” 楚寻意识到不对,忙拦住,“你不会像让我弹吧?我可不会。别这样看我,所有与琴棋书画相关的我都不会。” 柏岩眼神一扫,看向她腰间佩戴的香囊,道:“你这香囊绣工不错,没事的时候,你也给封儿绣一个。” 楚寻拿起一看,“确实不错,回头我会跟青竹说一声的。” 柏岩笑容僵了下,又恢复过来,说:“我是让你绣!” “我不会,所有与缝缝补补相关的我都不会。”她十分坦然道。 柏岩气得肝疼。 恰管事的抖着身子问,“老将军可是要在府内用膳。” 柏老将军挑剔的很,对萧烈身边的人都是各种挑剔,因此每当他过来,府内上下无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引来一阵暴怒。 柏岩脱口而出,“吃个屁啊!” 楚寻却道:“吴总管,前儿个那个烤鱼好!今天再做一份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