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笑了起来,如果她此刻揭了面纱的话,嘴角会显出俩个深深的酒窝。 “阿寻姐姐,我听说福王妃也进宫了,她有没有难为你?” 楚寻看着她,心思一转,“你不会是专门为了我而来的吧?” “是大表哥,他说你被接进宫了,怕有人欺负你,叫我来看看。” 楚寻反应了下,“徐乘风会这么好心?” 靳炎绯没听出楚寻话里的别有含义,笑眯眯道:“大表哥人很好的,他在朝阳街看到你,就催促我赶紧进宫,我走的时候还看到大表哥抓着小表哥问你情况呢。” “呵。” 又过了会,靳炎绯也被叫走了。据说太后受了惊吓,叫她这个亲孙女跟前尽孝,宽宽她老人家的心。楚寻被一个人落在原地,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没人在意她的去留,也不曾过问她一句。但楚寻心里清楚的很,她是不可能真当自己是透明人到处乱逛的。别人当你是透明,和你自己当自己是透明根本就是俩码事。前者表示你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没人在乎你,后者则表示一旦你犯错,那别人捏死你这个无足轻重的蝼蚁也毫不手软。 无妨,楚寻现在什么都缺,独独不缺耐心。于是她很自然的返回,候在太后的寿康宫前,用面纱包住头脸,垂眸,静静等待。 郁黛领着丫鬟来给太后问安时,远远就瞧见了楚寻,通向寿康宫的路很宽阔,郁黛也没有刻意绕到楚寻跟前,只是靠近她时,偷偷瞄了她好几眼。 小文暗暗咋舌,目光落在楚寻身上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俩人进去后,很快又出来。 太后压根就没召见郁黛,只是在内寝听到宫人通报,以需要静养为由给打发了。 郁黛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走这一遭肯定是免不了的。 走远后,小文叹了口气,“大夫人也是可怜,原先我还当太后会高看她几分,不想一出事竟连门都不给进,让她在那儿罚站。” 郁黛冷嗤,“给个蜜枣儿再打一棍不正是他们惯常的手段么。” 小文惊诧的看向她,她家小姐一直是谨言慎行的,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委实叫她吃了一惊。 郁黛暗自咬了咬舌,有些懊恼,“行了,你听过就算了,别往心里去。” “对了,小姐,你不是还在操心这个月没给府上捎银子吗?何不叫大夫人带回去?那些个老宫人心太黑了,每次托他们捎点财物去家,他们总要克扣,中间经过几道手,剩下的就不足一半了,他们心太黑了!” “小文,我之前说的,你忘了?” “没忘,只是觉得大夫人也是个可怜人,也许她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 “行了,”郁黛谨慎道:“人还没接触过就别妄下论断,再看看吧。” 日暮西山,一直到天快擦黑了,靳炎绯陪太后用过晚膳,出了寿康宫,才一脸惊讶的看着一直静静站在外门口的楚寻,她一身青衣,衣摆随风微微浮动,静得仿若一尊雕像。 靳炎绯吃了一大惊,“你,你怎么还没走?”又转头看向宫人们,很是生气,嗓门拔高,“你们是怎么回事?郁候细君一直在这,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宫人们吓得齐齐跪下,却无人辩驳一句。 太后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也跟祖母生分了起来?这些个奴才不懂事,你不会自己进来吗?瞧你,晚膳都没用吧?” 也不知是太后对楚寻如今乖顺的表现很满意,还是靳炎绯的抱怨无形中给楚寻撑了腰。太后打发楚寻回去的时候,赏赐了一千两白银,十几匹应季的衣裳料子,一对玉镯,并一套金首饰。 二人赶在宫里下钥之前离开了皇宫。 刚出朝华门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人挑了帘子,喊,“小阿绯。” 靳炎绯和楚寻正坐在辅亲王府的马车上,闻言靳炎绯欢喜的应了声,“大表哥,你怎么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