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尽心——” 弘昁慌忙跪下:“儿子并不敢生出不孝之心。” 书雪仰起脸:“礼部侍郎李琮大人受额娘简拔,十年来兢兢业业未曾懈怠,此番因卫护你九弟死难,不揪出元凶,教我如何有脸见到李氏家人!” 弘昁小声说:“弘——弘昌找过儿子,儿子并不曾答应的。” 书雪点点头:“永焕!” 永焕的回答很简洁:“儿子懒得理会他们!” 雅尔江阿眉头一皱,书雪满意地笑道:“那就好!” 大略审过一遍,全家开始用膳不提。 晚上歇在弘昍府中,雅尔江阿问道:“你觉得永谦——” “我圈禁了他三年,现在看来怕是没起到什么作用。”雍正四年书雪谋划废君另立,彼时永谦和弘皙关系暧昧,其侧室凌氏私命仆妇传递书信,书雪在前往保定前将其一房看管,照今晚形势,夫妻不大相信永谦清白。 雅尔江阿十分头疼:“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动了!” “睡吧。”想到李琮,书雪极为伤感,“我明天还要去侍郎府致祭,冤孽!冤孽!” 照弘历的想法是要给救驾有功的弘昍等人叙功的,书雪以“欲赏先惩”为由从中拦下,是以只赏李琮家人白银千两,待皇太主回銮后赐谥加封。李琮这个只有秀才功名的草根大吏偶然间得到固伦义孝文华公主赏识赐予七品顶戴协管广州商行,一步步做到正二品侍郎,虽有永叙关照,其中艰辛不足胜道。 第二天,书雪带永叙弘晏前往侍郎府吊唁,灵前追封李琮为太子太傅,谥“贞嘉”,册其独子为骑都尉,全家抬入汉军镶蓝旗。 皇太主的威势远非乾隆皇帝可比,允禄不敢有丝毫怠慢,一月之期未到就查明神机营副将马宋、指挥使蓝卫原属允禩家人,绸缪弑君志在答报旧主。 书雪拿着证物淡淡地问:“庄亲王,你不会忘了孤是做什么的吧?摸着脑袋想一想,孤是容易糊弄的?” “太主——”允禄咬咬牙,“奴才查悉圣祖皇孙多与本案有渉,如果彻查,宗室难有宁日。” 书雪冷声道:“对弘历不服气的人非是少数,你呢?你这个宗室领袖可是对皇帝侄子甘心臣服?” “奴才不敢!”允禄陈情,“先帝性严,如弘晟、弘昇、弘曙等王府长子原受圣祖皇帝册命为世子,因微过获罪失爵后久受压制,待先帝驾崩,如若太主坐镇尚不及乱——” “我要是自立为帝你也支持?”书雪并不完全认可允禄的理由,“弘历虽然年轻,在亲情上是看重的,你们犹自不足,将来能有什么好处?我不能事后重嫡长,都如弘皙弘昇恃圣祖血脉依长争嫡,广略贝勒后人是taizu嫡脉、显王府是太宗长房,裕亲王长于圣祖皇孙,到哪儿轮到他们做耗?” “太主教训的极是!”允禄顿悟,年代不同,重嫡长的皇太主在大位已定的前提下是不会像康熙朝那样力挺所谓的圣祖嫡孙的。 话虽如此,书雪不得不做出妥协,除马、蓝二人夷灭三族外,恒王府、怡王府、庄王府、理王府、简王府皆有门人伏诛,朝野上下顿觉肃然。 ☆、三〇〇、玄女归结清皇朝 三〇〇、玄女归结清皇朝 乾隆四年二月,噶尔丹策零遣二子朝觐皇太主,清准议和终于告成;七月,策棱联名黒图嘎、津布、岱钦、哈日巴日上疏,请求分驻额尔德尼昭、乌里雅苏台等地防备准部复叛,书雪因策妄故始得康熙看重,如今暂定大局,终于功成身退,遂将内卫移交弘历。 九月十八,固伦端顺大长公主薨逝,享年八十五岁。 弘历降旨,皇子宗室、在京文武俱穿孝,外命妇皆应照太妃规制送葬。 太太不但是书雪的母亲,更是其唯一在世的长辈,虽是寿终正寝,心神哀伤在所难免。 较于相对看得开的书雪,哭得最伤心的却是书艳,太太是合格的嫡母,在不危及亲生子女利益的前提下很愿意关照庶女,她的过世意味着书艳与奉恩公府、简王系失去了最好的黏合剂。 头七之日,弘历亲往完颜氏祖茔为太太致祭,于路受袭时显见早有准备,兵不血刃捕剿了数百反逆,随后用雷霆威势抄检理亲王府,诏复靖亲王宗人府令,命其锁拿理亲王弘皙。 作为圣祖皇帝的嫡长孙,康熙晚年的弘皙是能自成一党的,蛰伏十余年后,朝中依旧不乏有铁杆支持者,,依眼下形势看,皇帝如果有什么意外,皇子还没长成,撇开荒唐的弘昼与已经过继给允礼的弘曕,最可能被皇太主看中的就是弘皙,而在去年的清洗中书雪已经摆明不会做废立之事,嫡孙党只能酿就既成事实孤注一掷逼迫皇太主追认。 唯一算漏的是原本天真的乾隆皇帝已经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