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大格格。” “那不结了?”书雪放下婴儿,“你们年轻,小两口合意,将来不定有多少儿女。通房侍妾的事儿也犯不着想,额娘跟前有我说,都知道我的秉性,谁聒噪都不用理会。” 佟佳氏彻底开脸:“有爷,有额娘和您,实在是我的福气。” 永保是书雪的第一道牌坊,原本还带着犹豫的世家大宦都放下顾忌,为女儿谋划简王府十五阿哥。 太太和万吉哈并不缺孙子,对小孙女十分疼爱,洗三满月均是隆重操办,佟家愈发觉得结了一门上好亲事。 南货生意走起来,加上执掌枢机,书雪的私房真正是日进斗金,从湖广到两江皆有店铺产业。 既不是守财奴,收入提高花费就相应变大,连永瑾都学会了用珍珠粉敷面,书雪十分无奈:“败家孩子,你现在用这个是糟蹋东西。” 永瑾反驳:“额娘漂亮,用不着这个,等额娘老了、变丑了,用这个也是糟蹋。” 书雪恨不能给她一巴掌:这谁的闺女?赶紧抱走! 永瑾是从太后那儿学来的,她要给老太太敷面,老太太搂着她笑了句:“老祖宗上了年纪,用这个白费的。”她举一反三用在了亲妈身上。 过了万寿节,刚被雅尔江阿请封辅国将军的忠保加授头等侍卫,秋菊奉了主母纳喇氏过来磕头,书雪指示管家娘子呈了册子递给纳喇氏:“庶额娘早去了,到如今老王爷的子嗣只十一弟还没分产,去年你们大婚就该办的,正好现在补上。” 纳喇氏起身称谢,又道:“托庇于嫂子我和爷才能得安稳日子,今教兄嫂费心,实在让我们惭愧。” “都是一家子骨肉,没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书雪示意纳喇氏看册子,“按着前边的规矩,给你们三万两银子置产业,另外三千两是方便整治府邸的,两间铺子和一处庄子是我和爷的心意,算是庆贺十一爷乔迁立业之喜。” 纳喇氏高兴之余不免推辞:“实在太厚重了,妹妹虽然生在小户人家,也知道大家主儿有大家主儿的难处,您还照管着十五弟,再在我们爷身上这般破费实在是过意不去!” “果然是大家闺秀,我更放心了!”书雪笑道,“原还忧心你们拿着钱散漫,听你的话就放心了好些,初有差事,交际应酬并免不了,别的不论,贤内助先要做好。” 纳喇氏这才爽快应承。 书雪看了眼秋菊:“你主子夫人并不是那等苛刻的,早晚守着规矩悉心侍奉,将来是你的好处!” 秋菊低头领训,纳喇氏忙道:“我和姑娘十分投缘的——” 书雪摆摆手:“我并不是给她撑腰,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纳喇氏明白,书雪因为声誉在外,不好替旧仆说话,这般说已经是叫她回护秋菊的意思了。 眼看着到了太太的生日,雍王福晋那拉氏却亲至王府下请帖,书雪这才知道,那拉氏的生辰只早太太一天。 闻说来意,书雪起身告罪:“这么些年都疏忽了,实在失礼的很。” 那拉氏赔笑:“今年算是半整之寿,这才厚颜请王嫂赏脸。” 书雪心思一转,因笑道:“你虽不是像我这般张扬的性子,生日还得过,前两年我还问琼琳,她也说不知道。” 那拉氏解释:“妹妹是喜静不喜动的性子,并不在意这个,隔个五年庆一回就是意思了。” 上推五年,康熙四十八年就不用说了,胤禛夹着尾巴做人尚且来不及,再翻五年,四贝勒府大阿哥病重不起,琼琳倒是已经嫁给了胤祯,书雪还待字闺中,如何给四福晋庆贺? 送走那拉氏,书雪叫了永珺过来,命其在旧例上加三分预备寿礼,永珺问道:“嫡额娘,您和五婶相好,她与四婶地位相当,为何不比照恒王府的例?” “要是雍亲王的生辰,我能过去就是多给了脸面,雍王福晋——”书雪叹口气,“他们府里的弘时常和永焕往来,我和他们府的四阿哥又有渊源,虽不能说错,到底心上不安,再者十来年过一个生日,礼数必要尽到。” “女儿明白”永珺自去预备不提。 天气渐渐转热,书雪舍了“春捂秋冻”的道理,刚换上单衣就得了风寒,王府朝堂俱是兵荒马乱。 主母没如何,后院的陈氏倒卒于病榻,不过是背景板一样的侍妾,连个水花都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