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王府半年中得来的精奇贵重物件全拿了出来,打头的三千两黄金就让大多数皇子望而却步。 即使如此,咬牙拼血本都不能叫远枝王府比下去,胤祉等人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他们这些人开府时只有二十四万两银子,灰色收入多,各方面支出也不会少,家底最厚的胤禟比私产都差书雪一截,让他们拿出七八万两银子准备千秋节礼,一家子就得勒紧腰带过日子。 太后在听到唱礼时不免嗔怪书雪:“心意到了就好,这些东西该给弘昊兄妹留着,我还能短着钱用不成?” 书雪笑道:“我们府是一家子三份礼,匀一匀并不算多,再者不是如此我和我们爷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您表孝心!” 太后点点头:“以后不可如此了!” “哎!”书雪应着,“前两日瞎忙不得闲,这才拿了俗物充数,等来年一定多尽心思!” 皇子们都松了一口气,下手的五福晋在书雪归座后凑过来咬耳朵:“我的王嫂,您再来一回,我们府里可就揭不开锅了。” “傻了吧!”书雪故意扬声,“你没摸准老祖宗的脉,她老人家从来见不得小辈吃亏,我孝敬三千两金子,改明儿老祖宗少不得把库里扁的圆的长的方的金银宝贝赏下两挑来,搁原来的地方都不能盛得下呢!”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你动着这份心思算计我呢!” 福晋们心道:即便如此也得有金子孝敬上去,横不能典了产业送礼,等赏赐下来再往回盘吧? 席近半酣,太后告乏辞宴,几位老诰命跟至宁寿宫说话,书雪正觉得无聊,加上记挂歆蕊,顺势跟上前伺候,太后笑道:“我们一群老婆子凑堆儿磨牙,你跟着有什么趣儿。” “听老人话才能长见识!”书雪扶着太后,“您这位正主儿不在,我还能白坐着?” 太后无奈地拍拍书雪:“你呀——” 宁寿宫中,一位面具威严的老妇引起了书雪注意,原因无他,这位老太太说话太直了! 提起寿宴场景,老诰命们免不了夸一回皇子皇孙的孝顺,太后含笑谦虚:“你们在家里还不是孙男弟女凑趣儿孝敬,不值得羡慕哀家。” 别人都道不敢,坐在太后下手的老太太淡淡回话:“皇阿哥都是好的,像奴才的儿孙,整日价走鸡斗狗不务正业,不是主子仁慈,早就该发到关外服役去了。“ 老诰命们本要矜持地夸一夸儿孙的,闻说后只得闭嘴,附和太后说些“是您要求的过严了”之类的大路话。 康熙过来请太后回席赏戏时见到这位老太太,因笑道:“朕点了噶礼任两江总督,您可跟着过去?” 书雪这才明白老太太的身份:她是现任户部侍郎噶礼的嫡母、裕宪亲王福全的舅妈,同时也是康熙八位乳母中地位最高的一位。 “奴才自要跟着。”觉罗氏蹙眉叹道,“噶礼有些小聪明,色勒奇不服教化,干都不守法纪,在奴才眼底下还能约束一二。” “您是求全责备了。”康熙略带尴尬,“舅母随皇额娘到前面看戏吧。” 能当面驳康熙的面子还让他无话可说,除了自个儿,似乎仅太后与端敏公主两人而已,冲这点儿,书雪对觉罗氏的好感满级刷屏。 晚上跟雅尔江阿提起这事儿,简王千岁对噶礼倒是满口称赞:“汗阿玛的眼光是错不了的,噶礼办事极其周到。” “果真如此?”书雪对噶礼不算了解,可他的儿子是见过的,对丈夫的说法难免心存怀疑。 雅尔江阿笑道:“你自个儿都讲‘一点儿毛病没有的人就是棒槌’,谁还能没点儿瑕疵?” “这倒是”书雪点点头,“只要大是大非上没错处,小节有差倒是无妨。” 雅尔江阿看重噶礼不无道理,除了本身有两把刷子,外放时对王府的孝敬自来不敢轻薄,便是书雪也有拿人手短之感。 过了旬日又是大格格生辰,家宴是要摆一摆的,雅尔江阿比往常早了大半个时辰回府,出使准部刚刚回京的永庆也在复旨后跟了过来。 书雪挺高兴,命孩子们给舅舅请安后笑道:“额娘前两天还念叨呢,您可算是回来了。” “还是托了你这位‘九天玄女’的福。”永庆抱起外甥,“策妄也是一代枭雄,我若不是你哥哥,这回的差事指定不能顺利!” 书雪皱皱眉:“准部势大,我瞧着策妄早晚做第二个噶尔丹。” 永庆舒一口气:“策妄颇为张狂,竟敢滥言‘举朝上下,除天子与简亲王妃外皆同行尸’,明摆着行反间计,实在可笑!” 书雪笑道:“幸而没说汗阿玛及不上我!” “他原本就对你存着忌惮,哈钦瓦是草原上有名的豺狼,照样栽在你的手上,难免加几分畏惧。”雅尔江阿接过“小螃蟹”,“除退还所侵邻部牛羊人口,供上了不少兽皮马匹,汗阿玛龙颜大悦,分贡品之半赏赐给你,我已做主辞了。” “正该如此。”书雪表示认同,康熙不会中离间计,可心眼比针鼻儿大不了多少,一定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