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期待的丈夫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夫妻同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至近关系;父母子女次一等,那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之情;兄弟姐妹再次一等,是相扶相持的手足之份。不论后天,这三种关系最应该珍惜。” “你是说我在你心里比弘昊还重要。”雅尔江阿像被打了鸡血,抓起妻子的手紧紧握在了怀中。 “没有你靠我一个人能生出弘昊来?”书雪没做正面回答。 雅尔江阿只当是妻子默认了,搂过书雪腻歪起来。 回到正院时,永叙正在炕上戳“小螃蟹”的嘟嘟腮,“小螃蟹”被父母兄姐骚扰惯了,跟佛爷一般乐呵呵的,永叙见到父母忙爬下来行礼,雅尔江阿一眼瞥见小儿子脸上的红印子,开口便要训话,书雪皱皱眉头,看着永叙问下人:“六阿哥歇晌了不曾?” “是。”永叙的奶母回道,“阿哥醒后想来找弟弟玩儿,奴才听说七阿哥醒着就伺候阿哥过来了。” 书雪点点头,向永叙笑道:“快去把今日的大字写了,过会子再来用膳。” 永叙答应着行礼退了出去。 书雪看向永叙的目光有些复杂:怎么对待雅尔江阿这个唯一的庶子是一件十分值得考量的事。 “永叙——”雅尔江阿凝视着书雪央求道,“你就当是再宽容我一次罢。” “我看见他是有些不舒服,可——”书雪轻叹一声,“侯门深似海,像低门矮户的人家何曾会对一个几岁的孩子起不该有的心思?” 雅尔江阿不会傻到追问妻子对永叙起了什么心思,自家福晋心气太高,高到蔑视一切阴私鬼蜮,当初因为缺乏了解而行错先手,现在决计不会再生猜忌。 人通常不会枉生顾虑,第二天进宫给太后请安时出人意外的被德妃请到了永和宫。 书雪平日与后宫主位少有往来,但最起码的礼数还是有的,她跟康熙撒个娇使回小性子并不妨事,对一众主位却需保持尊重,不然可就坐实了跋扈名声。 互相见礼后,德妃犹豫着说明相请用意:“最近有件为难事实在令本——令我搁不下,左思右想只能舍下老脸求福晋,如此方莽撞的求了太后懿旨请您过来说话,福晋不要怪我唐突才好。” 书雪深感疑惑,嘴上客气道:“本就该常来给妃母请安,您要有难处尽管吩咐,要是做得到就当是媳妇的孝心了。” 德妃见书雪表态,踌躇片刻后开了话匣:“福晋可能听到风声了,当初在十四府上冲撞您的那个侧室被送到庄子后诊出了喜脉,去年生了个格格,如今眼瞅着就到周岁,我有个自私的想法,要是福晋答允我便让十四家的派人把孩子接回来带在跟前教养,伊尔根觉罗氏就找个院子圈起来,不知您意下如何?” 书雪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件事。 当初十四侧福晋被送到庄子后一个多月就诊出了喜脉,德妃听到消息大感为难,斟酌一番还是没把人接回来,只命儿媳将侧福晋的份例仆妇安排齐全送了过去,琼琳捏着鼻子认了,幸而侧福晋生的还是女儿,如今都会说话了仍跟生母住在庄子上,眼见胤祯无意触简亲王府的风头,身怀有孕的儿媳又装聋作哑,德妃也只好自己出面拆解鱼头。 “我当是何等难为的要事,原来妃母说的是这个。”书雪笑笑说,“原本并无我这个外人插嘴的余地,妃母特特传我来说却是费您看重了。” 德妃品度其颜色自忖不是作伪,因笑道:“福晋虽然大度,到底是我这个做额娘的管束不严。” 说了几句闲话,书雪起身告辞,德妃款留不住,亲送出正殿不提。 主仆行至御花园,斜刺里跑出一个小太监,抱琴一时不察险些让他撞到,小太监怔怔盯着洒在地上的汤药没有言语,书雪正待说话,却见延禧宫首领太监何守财喘吁吁的带人赶过来,见了眼前场景忙把骂人的话咽回去,近前行礼赔笑:“奴才有罪,惊了福晋金驾,请福晋降罪。” “免礼。”书雪眉头微皱,低头见小太监瑟瑟发抖不免起了怜惜之情,因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在花园里乱撞。” 小太监不敢答话,何守财从旁代回:“福晋明察,他原在奉先殿当差,今日竟敢在处所私自配药,奴才奉宜妃娘娘旨意前去探看,果然当场拿赃,不想这小崽子大胆,竟然端了汤药就跑,奴才这才追出来。” 书雪冷冷一笑:“这是大内,止步扬声的规矩还用我说给你听,今儿是遇到我,若冲撞了皇太后祖母可能由你说理?” 何守财不敢争辩,满口告罪不提。 书雪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你叫什么?怎么在宫里煎药。” 小太监抬头看了书雪一眼,很快伏地叩首,半天方道:“奴才吴睿,有个打小相交的好友得了风寒,因怕主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