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陪笑道:“娶到福晋是汗阿玛的恩典,也是我的福气。” 永振意味莫名地看着雅尔江阿:“曹顒那小子也有点儿心思。” “他敢!”雅尔江阿立刻炸了毛。 “你急什么!”永振翻了个白眼,“不是有我吗?再说我阿玛和曹寅交情莫逆,又有平王的面子,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知道了!”雅尔江阿腹诽:你就会说好听的,我要是收拾曹顒那小子,你第一个护在头里,也不知道是谁的大舅子。 简亲王的大舅子也心虚,忙转移话题:“你在雪儿跟前弄鬼,她如今是想开了,要还跟你拗性子,估计也只有眼看着的份儿。” “舅兄教训的是。”雅尔江阿试探着问,“那依您的意思我就该欢欢喜喜地应下?” “嗯?”永振拉下脸:“听口气你好像还不欢喜是不是?” “当然欢喜。”雅尔江阿连忙争辩,“我听舅兄的。” 李代桃僵接了一招反客为主,永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到了还不能失了气势:“要不是额娘急着抱外孙,我管你呢?雪儿要知道我助着你揣摩她的心思,非收拾我不成,你好歹给我争口气!” “明白!”雅尔江阿没觉察到永振说了半天都是废话,心满意足地告辞回房。 书雪对雅尔江阿的逃避极为失望,心中难免自嘲,若非之前跋扈太过,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几个丫鬟急的不行,她们哪里见过自家主子伏案恸哭的场面,连司棋入画都手足无措地站在外面不敢进去。 雅尔江阿的到来让下人如见救星,入画上前悄声把里屋的情形说了一遍。 雅尔江阿哪里会想许多,打帘子就跨了进去,书雪的刚强是宗室皆知的,她这一哭可不比后院撒娇卖好的小妾,虽是梨花带雨却有惊天动地的效果,雅尔江阿三分惊中带有七分愧,又含着十分疼惜上前安慰妻子,往日尚算健谈的简亲王磕磕巴巴:“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书雪头都没抬,全没在意丈夫在说什么。 “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就吃这一套,雅尔江阿一个脑袋两个大,围着妻子团团转:“我错了,我错了!福晋,我给你作揖了,从今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宽恕我这遭好不好。” 书雪这一哭不打紧,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把委屈流尽,焦头烂额的雅尔江阿总算松了一口气,见妻子此时的面容更显妩媚,忍不住拿帕子亲为书雪拭泪:“雪儿,舅兄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非向我挥拳头不可。” 书雪怔怔地看着雅尔江阿,眼泪又流了下来。 雅尔江阿又是一番手忙脚乱,连赌咒带发誓折腾了许久方彻底安稳下来。 “让爷见笑了。”闹了大半天,书雪总算是舒服了不少,也有了回应业已精疲力尽的雅尔江阿的心思。 雅尔江阿怕多说多错,只能扬声吩咐外间的丫环:“还不进来伺候福晋梳洗。” 书雪没有孟姜哭倒齐长城的本事,较之号泣秦庭求救兵的申包胥却不遑多让,行宫就巴掌大点儿的地方,没过多久,太后就亲自过来了,身边还跟着随驾的德妃,雅尔江阿回避不及,只能低下头不敢仰视。 太后一看书雪的模样,马上向雅尔江阿开火:“你媳妇又不是存心宿外不归,你不说好好宽慰她,倒逞起威风来,她虽要强,到底是女儿家,你不疼她还有谁体谅她?” 雅尔江阿只好认错:“皇太后祖母教训的是。” 德妃打圆场:“夫妻间拌嘴也是常事儿,简王和福晋都是懂事的孩子,您不必担心。” 书雪也不愿丈夫枉受委屈,向太后解释:“是孙媳一时伤情,和爷并没有干系。” 德妃若有所思地看了书雪一眼。 太后又教训书雪:“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也该体谅体谅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