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迷糊,雅尔江阿不是一贯拿后脑勺看人吗,今儿转性了? 雅尔江阿被妻子端详了一路,回正院后终于绷不住了:“福晋,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书雪还真就问了出来:“您不会是也被不干净的东西冲了吧?” “福晋怎么这样说?”雅尔江阿满头雾水。 书雪解释道:“以前您对太福晋母子可不是这种态度!” 雅尔江阿恍然,他不能说是为让书雪安心才放下身价与继母交际,支吾着没有答话。 书雪好奇心更盛:“您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别怪书雪不把丈夫当好人,要是雅尔江阿对阿扎兰他们客气倒并不难接受,敬顺可是当年争位的第一死敌,对他好多半是另有企图。 雅尔江阿恼羞成怒:“他到底是阿玛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母子过好了我们脸上也好看。” 书雪信他的鬼话就怪了,雅尔江阿能在乎脸面就不会把太福晋母子迁出王府,求得哪门子好看? 雅尔江阿正待解释,安总管喘吁吁跑过来,打一千儿回道:“爷,外头出事儿了,您快去看看吧!”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雅尔江阿早上才和康熙照过面,朝中并无紧要大事,因此并不十分担心。 “外头一个素衣女子叩门喊冤!”安总管的话言简意赅,“您还是亲自过去看看为好。” 雅尔江阿眉头一皱:“喊什么冤?把王府大门当成登闻鼓了?赶走!” 安总管瞄向书雪,小心翼翼地回道:“她是一介女流,奴才要来硬的恐怕损及爷的名声。” 雅尔江阿正要发作,书雪先问安总管:“她告谁?可是咱们府的奴才?要不就是镶蓝旗下的人?” 雅尔江阿也看向安总管。 “那女子只管喊冤,别的什么也没说。”安总管最近提着心过日子,事无巨细全向上报,就恐被福晋开罪,当然也就没敢自作主张去撵人。 “你告诉她,民诉去顺天府,官讼有大理寺,旗人的官司归巡捕衙门管,刑部总览天下刑务,实在不行去都察院敲登闻鼓也使得,别在我们府前混闹!”书雪这两年够张扬,雅尔江阿也不是低调的性子,夫妻二人原就过于显眼,再沾上包揽讼词的勾当,简亲王府的日子恐怕就更不安稳了。 “嗻!”安总管暗中松了一口气。 “且慢!”雅尔江阿稍加思索,吩咐安总管,“你去把她带到书房,爷倒想听听她喊的什么冤。” “这——嗻!”安总管答应着去了。 雅尔江阿向妻子解释:“家丑不可外扬,万一和咱们王府有关,也好及时遮掩,既是妇人就得劳福晋费心了。” “也好!”书雪没心思当决断冤狱的包公,却担忧真如雅尔江阿所言让外头的妇人惹出什么麻烦来,自然是当仁不让。 夫妻俩刚到书房安总管就领着人进来了,书雪上下一打量,原来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 妇人倒也知礼,近前屈膝问安:“民妇赵陈氏见过千岁王爷、王妃娘娘。” 书雪失声一笑,听着这称呼就像在戏台上一样:“是你在府门口闹事?” “民妇不敢!”陈氏起身一揖,“民妇确有冤枉,请王爷王妃做主!” “好,若是所言属实,王爷与本福晋便不再计较你冲撞王府之罪!”书雪只说不怪罪她冒犯王府的行为,该有的许诺半个字儿没提。 “民妇为亡夫鸣冤。”陈氏神色凄苦,“亡夫赵禄,原为和记绸缎庄东主,日前大王爷派人逼抢产业,亡夫据理争执被殴致死,民妇身怀六甲无以为生,只求王爷、王妃做主。” 书雪对陈氏拽的戏文半懂不懂:“谁是大王爷?” 陈氏回道:“听说是皇上的大儿子。” 雅尔江阿忍不住拍了桌子:“大胆!你敢毁谤当朝皇子、宗室贵胄!” “直郡王?”书雪心思一转,“谁教你来这儿喊冤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