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太太。 “亲家,书艳的产期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吗?怎么就早产了!”太太的语气不算生硬,在场众人却都听出了兴师问罪的意思。 安佳氏不敢争辩,只能认错:“都怪奴才治家无方,让媳妇受了委屈。” 兆越见母亲代己受过,心中大不是滋味,撩衣跪倒在地:“全是小婿的错,请岳母责罚。” 太太眼皮都不眨一下,淡淡地问:“还不把你那位“新奶奶”领出来给我瞧瞧。” 兆越磕头不断,只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行了,做这样儿给谁看呢!你既是舍不得我也不强求。”太太转头吩咐书艳的陪房,“收拾东西,伯爵府还管的起两口饭!” 安佳氏见形势不好,忙高声喝令下人:“还不去把表小姐请——带来!” 兆越的姑表妹张佳氏宛然是瘦马做派,一步三扭的挪了过来:“舅妈,表哥,我真不是故意推表嫂的,你们要相信我!” “司棋、侍墨,赏这不懂规矩的贱婢!”书雪对付这种人只有四字箴言“粗暴简单”,不然非让她们装可怜、扮娇弱反客为主不成。 司棋侍墨一左一右,各打了张佳氏一个大耳光。 “表哥,救我!”张佳氏如落虎口,哭得梨花带雨。 兆越尴尬地看看一脸肃然的岳母,到底没敢上前。 安佳氏近前训道:“这是和硕端顺公主与和硕文华公主,还不行大礼!” 张佳氏吃了一吓,也顾不得哭诉,柔柔的磕头请安:“奴才张佳氏请公主金安,公主吉祥!” 太太眉头一皱,闻道:“你是旗人?” 安佳氏从旁代禀:“奴才小姑嫁的是镶蓝旗张佳氏,奴才这外甥女自是旗人。” “旗人就需选秀,她怎么独身一人在你们府上客居?”太太疑问道。 安佳氏斟酌一番,解释说:“姑太太去年春里没了,姑老爷又新续了填房,年后新夫人有孕,不想动了胎气,打卦的说是奴才外甥女妨着了,就把她送到奴才这里小住几个月。” 太太不语,转头问书雪:“你听说过这个张佳氏吗?” 书雪在脑海中将镶蓝旗上下的官宦扒拉一遍,有些不确定地说:“旗中有一户佐领、三个游击、还有六个都尉都是张佳氏,只不知她是哪家的!” 安佳氏心道:“坏了,简亲王可不就是镶蓝旗旗主王爷吗,这回还叫你五媚三道的勾引越儿,我看你怎么办。” “奴才父亲张佳·致禄,现在直郡王麾下领前锋校尉一职。”提及家世,张佳氏底气涨了不少。 书雪点点头,对太太说:“这家人我倒是知道,虽然在直王处当差,旗籍尚落在我们爷的名下。” 张女眼色迷蒙,搞不清这两位“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太太拿眼撇向兆越:“你是什么意思?” 兆越赶紧表态:“小婿并无二心,只把表妹当亲人看待。” 太太略一沉吟,向安佳氏说:“亲家不要怪我插手姑爷房里的事儿,这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惯常有的事儿,若非书艳早产,我也不会来讨姑爷的嫌。” 安佳氏连称不敢,对太太的行为表示理解,又表态以后绝对杜绝类似意外的发生。 书雪看向兆越:“这话是怎么说的,闹了半天是我手底下的人给自己妹妹添堵,你派个人去你姑丈家传话,告诉他,选秀是国法,他要是想搞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不必在镶蓝旗混了,对了,他现在在直郡王手下当差,和大福晋又是同宗,我还真没法子拿他怎么样。” “福晋言重了!”兆越乐得清静自在,忙不迭答应了。 书雪一看他这态度就明白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但她并不在乎,如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