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艳疑惑地看了书雪一眼,悄声问道:“姐姐,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你在这儿与表嫂(康王福晋)说话,我去瞧瞧!”书雪心中也有些担心,起身跟了出去。 “额娘,佟家太无礼了,我这就把她们赶出去!”书雪刚进太太的院子就听到了永振恼怒至极的声音。 “不要胡说,佟家是国戚,咱们不能轻易得罪。”这是永庆的声音。 “妹妹来了?”见书雪进来,永庆兄弟自觉地闭了嘴。 书雪靠到太太身边,转头问永庆:“今儿个是阿玛的好日子,是谁把额娘气着了?” 永庆勉强笑了笑,敷衍道:“不过是些琐事,你不用担心。” 永振闷哼一声,没有插话。 书雪笑着对太太说:“方才隐约听了一句,可是和佟家有关?不瞒额娘,我和佟家还有一段公案未了呢?” 太太和永庆兄弟都吃了一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女儿(妹妹)。 书雪将前两天入宫被阻的事儿说了出来,不出意料的把永振气得跳了脚,一股脑倒出了事情的经过。 主角还是隆科多和他那位闺名为四儿的爱妾。万吉哈做寿,佟国维和隆科多亲来道贺,理所当然也有女眷跟着,佟国维没有问题,隆科多却是带着四儿来的,迎客的瓜尔佳氏不明所以,执晚辈礼(瓜尔佳氏是太子妃的妹妹,隆科多按辈是太子的舅父)向四儿请安,四儿倒不谦虚,大喇喇的就受了,瓜尔佳氏的娘家也有人来,寻机将其中的勾当说给了她,把瓜尔佳氏气了个倒仰,一回内堂便回禀了太太。 书雪双眼微眯,想了片刻后说:“额娘,先迎着,到时让佟家婆媳和我同席,我自有计较!” “你可不要乱来!”太太虽然憋着火,却不能由着儿女惹祸。 “额娘,您放心,我心里有数!”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书雪当然不会忍让。 “妹妹,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做到!”永振见妹妹要发飙,连忙表态支持,毕竟受辱的是他媳妇儿,有仇不报非君子。 书雪食指一钩,向永振唱了一个诺:“附耳过来!” 永振边听边点头,最后才笑着说:“你放心,我一定办妥。” 太太和永庆已经懒得搭理他们兄妹了,只要不把天捅个窟窿,就由着他们作吧! 开席后,书雪看了传说中的“四儿”一眼,发现她的长相也不过如此,至少算不上是绝色。 四儿绝对想不到自己能被安排到首席与亲王、皇子福晋一桌,佟国维之妻赫舍里氏倒是有些不安,忐忑地看了太太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 一落座,四儿的笑容就挂不住了:康王福晋是宗妇,理所当然坐在首席,书雪是和硕公主,便坐了次席,下手依次为琼琳、书艳(宗室命妇优于民爵)、果毅公夫人董鄂氏、承恩公(授于孝懿皇后)夫人赫舍里氏(佟国维妻)、承恩公(授于孝康章皇后)夫人纳喇氏(鄂伦岱妻)、三等伯夫人西鲁特氏(太子妃母)、二等子夫人觉罗氏(索绰罗氏之母)。加上作陪的太太,正好十个座位、十副碗箸,没有第十一个人的份儿。 赫舍里氏脸上挂不住了,说实话,她是不待见四儿的,却不能因此与儿子翻脸,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隆科多让四儿代行大妇之责出门应酬她也权作不知,京城上下又畏惧佟家威势,不敢有微辞,久而久之,似乎成了惯例,赫舍里氏也就彻底撒手了。 不满归不满,赫舍里氏却不能容忍他人践踏佟府的体面,略一沉吟便指着四儿向太太谏言:“她是小辈儿,您另外给她安排席位就是了。” 不等太太答话,书雪先起身道歉:“都是下人疏忽了,您老见谅。”又呵斥伺候的仆妇:“怎么当差的?还不添把椅子来!” 康王福晋已经沉了脸,冷冷盯着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心中咕咚一下,觉察出事情似乎并不简单,赶忙起身回了一礼。 书雪趁机问道:“这是三舅母吧,恕我年轻不曾见过,一会儿给您把盏。” 说着书雪就要离席给四儿见礼。 赫舍里氏吓了个魂飞魄散,她总算明白过来自己今天带四儿前来赴宴是大错特错了,完颜府不比别家,单单是眼前这位简王福晋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佟家根基够硬,又是孝康皇后与孝懿皇后的母家,如果来的是隆科多的正妻,书雪唤一声舅母也是使得的,可偏偏是不上台面的侧室,如果让四儿当着康王福晋的面儿受礼,甭管你是不是两朝后族,以后就别在京城混了。 软刀子已经递过来了,赫舍里氏不接也得接,又见四儿竟然满脸喜色的等着书雪行礼,哪里还坐得住,扫了四儿一眼,起身向书雪陪笑道:“福晋误会了,她不过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