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芝羞得满脸红晕,低下头说了句:“回福晋,还不曾婚配。” 见书雪问到正题,姜氏心中暗喜,因回道:“福晋,这丫头今年是要进京小选的。” 书雪眉头一皱,对姜氏说:“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如何做的伺候人的营生?以嬷嬷的体面报个免选也是使得的。” 姜氏一梗,终于忍不住挑明了来意:“福晋说的是,这丫头打小养在奴才跟前,奴才自然舍不得她受苦,奴才此来是想向福晋求个恩典—” ☆、六十五、人心不足蛇吞象 六十五、人心不足蛇吞象 书雪心道:果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礼下于人所求的是什么。 姜氏接着说:“免选的事奴才母子都有思量,只是奴才一家虽然奉主子的恩命在此当差,根基毕竟在京城,奴才有意给她在江南找一门亲事,可若她老子日后被主子调进京城,她就算是有什么委屈我们也照应不到,思虑再三,奴才想着还是让她嫁在京里的好—。” 书雪听姜氏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有些不耐烦,又见慧芝脸色通红,低着头一声不吭,便打断她的话头,问道:“嬷嬷可是有了中意的人选?去求皇舅的恩典就是,想来皇舅是不会驳您的体面的。” 姜氏犹豫片刻,还是说明了终极目标:“奴才听说府上的九阿哥尚未婚配,不知太福晋和福晋—” 书雪恍然大悟,阖着姜氏是冲着雅布第九子扬桑阿来的,李家的胃口不小啊!要知道扬桑阿虽然没有袭爵,可他是继福晋所出,实打实的嫡子身份,按制应授国公爵,李氏不过是包衣,封个侧夫人已属勉强,竟然图谋嫡妻之尊,实在令人无语。 书雪可不敢应承,要是答应下来,单是博尔济吉特氏那一关就过不了。 “嬷嬷有所不知,九叔是随太福晋别居的,他的婚事自然由太福晋做主,她老人家不点头,我是应承不得的。”对方好歹是保圣夫人,书雪客客气气地婉拒了她的请求。 姜氏并不介意,解释道:“福晋,奴才原本有意舍了老脸去求主子的恩典,可毕竟平白无故的没有说法,这才想着来求福晋在主子面前说话,奴才也好名正言顺的提及这桩好事。” 好事?这桩“好事”要是成了博尔济吉特氏还不得恨死自己?亏你们想得出,竟然要拉我下水,门儿都没有! “嬷嬷,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一来皇舅明天就要南下杭州,恐怕无暇打理这类琐事,二来太福晋是我的长辈,我若先斩后奏,未免对她老人家不恭,不独嬷嬷,我也是要吃瓜落的。”说到最后,书雪端起茶碗,有送客之意。 姜氏见书雪两番推托,脸色便有些难看,冷冷地说:“福晋可是觉得奴才这孙女配不上王府的九阿哥?” 书雪心中还真是这样想的,康熙给讷尔苏指了一个包衣福晋,整个礼亲王一系都膈应的不轻,要不是康熙说一不二,讷尔苏又没有什么直系长辈,这桩亲事也不会结得这么容易。 看姜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书雪猜测她可能是有备而来,当即收敛笑容,平静地说:“配不配得上要看皇舅的意思,本福晋说的不算!” 姜氏沉吟片刻,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书雪,语气阴沉地问:“福晋可识得此物?” 书雪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曹颙给自己写得那封情书,不过从笔迹看已不是原件了。 “嬷嬷这是何意?”书雪大略清楚了姜氏的意图。 “没什么,想来王爷也不清楚这信中的内容是什么吧?要被外人得知福晋传送这样的信件给外男,恐怕王府的颜面也不好看。”姜氏慢悠悠地说。 书雪一下被气乐了,姜氏恐怕是以为自己欲盖弥彰,故意假雅尔江阿之手向曹颙传递情诗吧?这也有理,毕竟此事如果假设成立,包括雅尔江阿自己都不会相信她会借丈夫之手向情夫私传表记,看似风险极大的事因为其不合情理而变的十分安全。在经过脑补后的李家人眼中,书雪的举动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令书雪感到困惑的是,就算姜氏能够狠心舍弃自己的外孙为孙女谋求前途,难道李府上下就没人认出情诗是出自曹颙的手笔而并非她写给曹颙?实在令人费解。 其实这件事简单的很,雅尔江阿不过是派人传话给李煦,告诉他福晋要将这盒东西送交曹颙,李煦最近正因为曹寅做了铁帽子王的岳丈而妒火中烧,见盒子没有封条一时好奇打开来看,不想竟然有了意外收获,曹颙写的是情诗,字体当然走婉约路线,李煦对外甥的字并不熟悉,他也听说过曹颙和简王福晋联手在诗会夺魁的事,便料定二人有了私情。 和对曹颙心怀嫉妒的次子李鼎商量过后,父子俩决定兵行险招,借此要挟简王福晋以获得最大利益。 本来按照李鼎的意思,可以借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