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见到谢妙容听到自己提起袁鑫,就明显在意的样子,一下子就有点儿生气。他的嫉妒压也压不住地在心里升腾了起来。接着他把手中的牙箸放下,啪地一声,碗里还有半碗饭都没吃完。 谢妙容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在走神呢。听到萧弘那啪一声的摔牙箸的声音,就也一惊,接着回过神来,看向身边坐着的丈夫,见他此时脸上一点儿笑意也没有,一张脸就跟结了冰一样。 “怎么不吃了?”她问他。 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哪里惹着他不高兴了,貌似她刚才并没有说什么话啊,这无名火发的,也太奇怪了! 萧弘不回答,他想谢妙容不会那么笨吧,自己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也不知道。他要是对她说出来,那才是蠢。而且,说不定还会被谢妙容认为小气,还因此暴露了自己对她的在意。 在他心中,认为一个男人要是暴露了对女人的在意,那么从此以后就要被女人捏在手中了。女人会借着这一点儿,操控男人。特别是那些聪明的女人更会这么做。谢妙容显然是聪明的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聪明,瞧她做的那些诗,还有她开的那什么谢氏宜家木器店,智慧一般的女人能行吗?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被任何一个女人掌握,被|操|控,这是他作为男人存在的根本。 “不想吃了。”他站了起来,离开饭桌。 这张饭桌也是他专门让人去谢氏宜家木器店定做的。他一共做了两张黑漆面的圆桌子,一张小点儿的放在内室里,是两人吃饭的时候坐的。另外一张他让人摆放在偏厅,那张圆桌足可以坐十二人,他想的是等到自己跟谢妙容生了许多孩子,那么一家人就可以坐在那张桌子上吃饭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也没得罪你,不吃饭,还像个小娃儿一样……”谢妙容不悦的在他身后低声念叨。 她很想说他这种作为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的,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怕刺激他,让他生气。 萧弘当然是听到了谢妙容说的话,他抿紧了唇,衣裳也不换,嘴也不擦,就去床上躺着了。 谢妙容还是把碗里的饭吃完,擦了嘴,漱了口,然后让奴婢们进来把碗筷都收拾了,又让她们烹煮了茶饮进来,接着去南窗边的榻上坐了。接着她叫阿虫和阿豆进来服侍,点了灯,她在灯下画家具的图样。 最近,她打算在谢氏宜家木器店里推出一批造型漂亮的椅子,还有几种图样没有画,所以这会儿吃完饭,她打算画出来。 阿豆和阿虫给谢妙容点了两盏灯放在榻上的小几上,看谢妙容画家具图样。两人不时往屋角被屏风遮住的床榻方向瞄一眼。她们在谢妙容和萧弘吃晚饭的时候虽然在外面守着,但是刚才伺候谢妙容和萧弘吃饭的阿橘出去悄悄跟她们说了,说娘子和郎君吃饭的时候似乎闹矛盾了,郎君饭都没吃完就去睡了。 至于为什么郎君和娘子闹矛盾,守在他们两人跟前伺候的人都没有搞清楚为了什么。 所以这会儿阿豆和阿虫进来伺候,就觉得忐忑。她们看自己家伺候的小娘子居然理都不理已经发气去躺着的郎君,却在这里画着家具图样,就知道两人肯定是闹矛盾了。这才嫁进来第二天,就这么闹起来了,这可怎么得了? 谢妙容刚才心里也是有点儿烦躁,可这会儿画上图样了,心里却是要安稳些了。她方才吃完饭,没有去找发气躺到床上的萧弘,乃是故意冷淡他。她的心里还在为他下晌跑去探望那个叫阿竹的婢女生气呢。而且她还气他以什么拿围棋来跟自己下的借口去瞧那个婢女。 谢妙容说不上自己是嫉妒,还是失望,简直五味杂陈。 她没有心思去哄那个男人,甚至不太愿意面对他。 阿豆和阿虫这会儿也不敢说话,作为奴婢,她们也知道有些话她们是不能说的。就比如现在她们两个伺候的小娘子跟萧弘两夫妻之间闹矛盾,她们不清楚为了什么这样闹,所以没法劝。其次,对于两位主子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们的身份也限定了她们不能置喙。而先前阿豆可以在谢妙容跟前向她禀告竹和阿桃的事情,那个又不一样,那是为了护住主子,她当然要说出来。 一室寂静,只听到谢妙容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 她拿的是自制的铅笔,仔细的画着家具图样,每当画好一张图样,她还要在旁边标注尺寸,纹样,弄起来挺繁琐。 时间就这么静静流逝。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阿虫小小声提醒谢妙容说夜已经深了,到了该就寝的时候了。 谢妙容这才停下,揉揉脖子,再翻看自己今晚画好的两个图样,道:“明日再画上两个就可以了。” 静静画了一个多时辰的图样,她的心绪这才平静了些,也想起了那个晚饭都没吃完,就赌气去床上躺着的人了。 “叫她们备水,我去叫郎君起来洗洗。”她吩咐阿虫和阿豆。 “是,小娘子。”阿虫和阿豆赶忙答应。 她们可是早就像劝谢妙容去看一看萧弘了,在她们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