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响,那边的小助理催让停车。 苏澜不好意思的交待人上路就是。小助理听的云里雾里还是答应了,说与了简修,简修站在车边,叉腰瞧着前头那辆车,气不打一处。 小助理催了句:“简工,我们什么时候走?” 简修无奈的出了口气,直接上车,小助理抿了抿嘴,小心的跟了上去。 路上两车一前一后的跟着,中间在服务区歇了会儿,饭吃的快,几人也没说话,直接上路。 苏澜上车之前还问景仰要不要换一换,结果他就没搭理自己。起初她还为他能来送自己高兴,这会儿完全高兴不起来,他明明就是不相信自己,说话也不搭理,怎么都不说话。车里的气氛跟冰柱子似的,苏澜随便放了首歌,哪知道难听的要死,直接摁了,俩人就一直沉默。 黑色的车辆一直在夜色路穿行,在僵硬的水泥路上,熬到了黎明的曙光。窗外是宽阔的河滩,上面飘着星星点点的鸭子,周围的小树全都绿透了,小村庄的房顶统一呈红色。弯弯曲曲的小路,边上全是发芽的野草,这世界袖珍的像是童话。 她半开了窗户,湿气带着晨光钻进来,湿湿的,凉凉的。 她闭着眼深吸了一口,伸出手在外面撑了一条胳膊,手指捻了捻,真干净。 景仰看了她一眼,开口说:“不安全。” 干燥了一晚上嗓子听着很糙,跟磨损的草纸似的,倒是粗粝带着些性感。 苏澜没听,她枕在车窗的手背上看他:“还生气吗?” 景仰没搭理她。 苏澜眯着眼笑:“看外面多好看。” 景仰嗤了声:“有什么好看的?” 她问:“你爱我吗?” “你觉得呢?” 苏澜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你也不知道爱不爱我,反正不高兴的时候就互相伤害对方,你是把刺使劲儿往我身上扎,我是使劲儿扎自己,爱情不是这样的。” 景仰动了动唇,他觉得后牙槽有些发麻。 她换了个姿态,看着路前方,微微呶着嘴,褪去了凌厉了,带着几分小姑娘的天真。 “你觉得无所谓,就我行我素,我觉得无所谓,就先斩后奏。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是不是对感情太宽容了,其实感情跟责任都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们不该散漫对待,不然很容易模糊概念,就跟吹气球似的,一直吹一直吹,容易爆炸。” 他没说话,渐渐放慢了车速。 她看着他,眼睛一闪一闪的:“我保证,只有这一次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千方百计的推开。” 景仰没说话,指腹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