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送人,就是不说话,死活不说话。 男人很是无奈,最后只好说:“穷养儿富养女,惯着他不好。男孩儿就该多经历点儿,你看他一天到晚的读书,情商追不上智商,心理成长会畸形,说不定以后会变成神经病,你知不知道科学家多半神经有问题。” 苏澜瞪他:“他才几岁?” “跟几岁有什么关系,慈母多败儿,你懂什么?” 苏澜说:“历史上出名的人物全是母亲教育出来的,你别拿你的谬论来骗我。” 即便是这样的争论不休,景仰还是一点没动摇自己想法的意思,最后只是哄她,当然还是说,你要是生个闺女,以后天天揣在被窝里我也不会管。 他这样的决绝让苏澜有些恼,许是走的近了,才发现他的脾气有时候实在是让人讨厌。 然而这种厌恶往往支撑不了多久,她又会同意他的看法,比如他偶尔会给自己提点几句关于管理方面的经验,不过也不会多,只是几句,火候正好,这让苏澜在得到帮助的同时感到了充分的尊重。 她一边在发现他的好,又在适应他的缺点,并且慢慢的掰回了他一些生活上的小习惯。 较之之前的婚姻生活,她觉得现在离婚的两个人才像是夫妻,互相适应彼此,互相磨合,这样的转变让苏澜有些措手不及,她像是一个被蛇咬过的人,回时时警惕这会不会只是个幻象,他不过是一时兴趣,过几天又恢复了原来的态度,每每他晚到回来几分钟就会惴惴不安。 久而久之苏澜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神经质的状态,再加上生理期的到来,看着他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想骂他,可是又找不到缘由,或者是乱发一通脾气。 景仰调侃说:“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尽耍些小姑娘的把戏。” 苏澜还想说,你这个情场老油条,嫌我老赶紧找你的小姑娘去。只是这些话,她到了嘴边儿又说不出口。 陆羽说:“别看谁光勉堂皇的在外头站着,回家都是普通人,有脾气有优点,更有一堆见不得人的坏习惯。夫妻总是要互相磨合的,别针锋相对,更别什么话都说,人都是向着温暖走的,太过了容易把人都往外推,你爱上个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法子,不要太委曲求全就行。他肯这样对你是好事儿,你胡乱想什么呢?人要想通只是一瞬的事儿,你别多想了。” 苏澜想来也是,当初苏友年出轨,先不说谁对谁错,之前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有问题,没事儿冯玉就爱教师式的冷嘲热讽,外人看着和睦,内里常常争吵。再说,苏友年每每回来晚了,冯玉说的那些话尽是往外推,出口全是我为这个家做了多少多少贡献,至于他的事业丝毫不过问。 她站在不公平的天平上宣扬自己的独立,一直等离婚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自己空空如也。 这样的反思让苏澜渐渐的把自己的重心开始往事业上拉,健全的婚姻可不止是感情。 可惜天平本就难平,难免厚此薄彼。 在苏澜不得加班,而且连着几天凌晨3点过后回家,景仰终于起了意见,挂着脸问她:“你那工作到底是干嘛的?” 她趴在床上有气无力说:“接了案子忙,过了这阵儿再说吧。” 景仰看着她跟条死鱼似的,有些恼,苏澜说:“都是要养好多人口吃饭的人,你稍微理解我一下,以后好好补偿你。” 待过了半月,终于交了方案,苏澜确实好好补偿了他一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