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对你的?做人怎能这样没良心?更何况这虾是你喂殿下吃的,要不是你,殿下怎么会发烧?” 青叶本被他说的有几分良心不安,却又被后面那一句喂虾给气得面目涨红,差点厥过去,生怕他还要再说出更难听的话,被满院子的人听了去,只得恨恨地叫他闭嘴。这边厢,她气哄哄地跳下了床,在寝衣外胡乱穿上一件大衣裳,头发随便绾了个松松散散的发髻顶在头顶,开了门跟着夏西南去了怀玉的卧房。 怀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房内燃了安息香,满室芬芳清甜。她进了门,想试试看他是真发烧还是假发烧,但又不愿意触碰他,想了想,还是不去管他了,便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窗前伸头看外面的夜色,慢慢地品茶。 怀玉忽然睁开眼睛,道:“给我也倒一杯。” 她不做声,默默倒了一杯给他。他接过去喝了一口,嫌烫。她又换了一杯,他又嫌凉。她冷笑连连,却故意不同他说一句话。其后,怀玉躺在床上作天作地,命她端茶送水,指使她做这做那,她也都默不作声地一一照做了。怀玉作了许久,两杯茶喝下去,看也不看她,自拉上被褥盖在身上,慢慢睡去了。她本想等他睡着便起身溜走的,因白日里在瓜洲逛了一整日,早已疲累不堪,又是最能睡的年纪,不过才枯坐了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连连喝下三四杯茶水也无济于事。 怀玉还未睡去时,她便已困得不行,先是趴在梳妆台上睡了一会儿,因台面太硬,趴着不舒服,口水淌了一摊,只好站起来,揉揉发麻的手臂,擦擦腮边的口水。迷迷糊糊中瞧见身旁的雕花床空出半边,遂拉着圆凳,凑到床边,趴在床头又睡着了。才不过一时半刻,觉得后背发冷,到底是九月底了,白日里倒不觉得,一到夜里,寒气便上来了。 青叶揉揉眼睛,看到不止床空出许多地方,便连被子也空出许多,迷迷糊糊地想:真是奇怪,眼前便是床跟被,我为何要趴在床头受罪?如此想着,三两下蹬掉鞋子,往床上一扑,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温暖舒适无比,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和衣睡了。躺下片刻,觉得身上衣裳硌人,睡不舒坦,迷迷瞪瞪地把自己衣裳又都扒掉扔了,仅着一身小衣裳,这下终于熟睡了过去。 正睡的香,觉得有只手在身上腰上腿上四处游走,不知何时,身上连小衣裳也都不见了。她觉得没了衣裳的束缚,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倒也无拘无束,甚是自在,便在被窝里摊开手脚,又舒服的左右滚了两滚,这一滚,便滚到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嘴里不住嗤嗤轻声笑,又从背后伸手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 她迷迷糊糊中晓得是怀玉,心道他果然发了烧,烫人得很……不对,他光着身子的时候一直是这么烫的,只怕有诈……算了,明早起来再找他哭闹算账罢,眼下困得慌,先睡醒再说,遂侧躺在怀玉的怀中,稍稍蜷起身子,转眼又像个婴孩般熟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并没有过去很久,还是躺在他的怀中,只是他的一条腿已然横在她的两腿之间,将她的腿分开了些许,正在她身后蠢蠢欲动。见她醒来,怕她生气发作,怀玉忙顿住动作,轻轻吻她耳后与颈窝。她揉揉眼睛,翻了个身,脸贴着他的胸膛,娇声娇气地哼哼了两声,方才含糊问道:“你在做什么?” 怀玉哑声道:“……怕你冷,才抱着你睡的。” 她嗯了一声,抱怨道:“顶到我啦,难过得很,不要乱动,让我好好睡觉。”因在睡梦当中,口齿饧涩,声音听上去只觉得缠绵,虽是抱怨,却更像是撒娇。 她抱怨完,却觉得他贴在自己身上的小腹滚烫,堪比小暖炉,便又向他怀中靠拢了些。怀玉见惯了她的冷清及无可奈何的顺从,一时难以消受她这般投怀送抱,娇声嗲气,当下全身酥麻,粗粗喘了几口气,再也顾不得许多,将她翻了个过,覆身压了上去。她觉得有东西硌着自己,便睁开眼睛,伸头往下看了看,看了两眼,赶紧遮住眼睛,吃吃笑道:“哎呀,不好了,我明日要长针眼了。” 怀玉一下一下地亲她,将她的手拉开,看她的眼睛。她睡眼朦胧,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神情懵懵懂懂,眼神温润朦胧,是全然忘记了与他之间的那些怨与仇的娇憨模样。忽然之间,他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就重重一颤,又是轻轻一疼。 他进入她的时候,她又是一声哼哼,嘴里嘟哝:“哎呀……好难过。”言罢,却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道,“莫要让风闪进来,冷。” 怀玉食髓知味,抱着她纠缠个不停。她被他翻来折去颠得完全清醒过来时,身上已然毫无力气,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忽然惊觉自己竟然如同八带鱼一般地与他纠缠在一起,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松开手,往床上一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