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衣作为证据,陆沅君以为根本不是抢夺地盘这么简单。 怕不是,怕不是……和东洋人偷偷的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心中惴惴不安,陆沅君拱手向掌柜的道了谢,折回宅子里后,整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醒来,天上的云朵大规模的聚集在了一起,把日头拦在了后头,挡住了阳光的真容。 天色阴沉,人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陆沅君派人去给商会送了消息,别急着开张,可以先缓一缓。紧接着又叫人去找李勋来,让他想想,运城有没有什么能躲避的地方。 枯坐在卧房的书桌前整整一天,刚刚回来的司机还没站稳喝口茶水,陆沅君就又给他派了活,去把山坳里的李副官请到城中宅子来。 司机的责任是保护陆沅君,如果早知道太太要让他干这种杂活的话,他还不如跟着少帅去战场呢。 可陆沅君既然要求了,他也只能照做。从主城的陆宅去后山的军营,一来一回三四个钟头。 傍晚迎着夕阳出发,披星戴月,在半夜里汽车才停在了陆宅的大门外。 李副官和司机一样无奈,他们听军命,听封西云的命令。从没想过,还要听太太的命令。 眼下时局紧张,陆沅君就这样让李副官从山坳里出来,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太太是不是还惦记女记者的事情?” 李副官从车上下来,跟在司机后头,迈进了陆家宅子的大门。 女人的嫉妒心啊,八成昨夜离开之后,嘴上说的好听不在乎,回来就后悔了。肯定是一整天放不下这件事,又不能直接问少帅,只好把自己揪过来询问。 “我得跟太太说清楚。” 李副官的脚步加快,说清楚少帅和女记者没什么关系,也说清楚陆沅君不能干涉军务。 连李勋来都和少帅一个管生活,一个管军务,泾渭分明两不干涉呢。陆沅君什么都不懂,教书先生胡闹什么。 “太太在里头等你。” 司机把李副官带到了陆沅君的闺房门外。 李副官顺着司机指的屋子望了过去,里头亮着灯,从窗上可以看到一个短发女子坐在桌前的剪影。 此时已经是凌晨,他们来的时候,还见到了打更走街串巷,喊着天高物燥,小心火烛。 二更天的深夜,举目所至一片无声的寂静,整个陆宅也就只有这间屋子还亮着灯了。 李副官的脚步迈出又后退,他后头看向司机。 “这是太太的闺房吧?” 司机点点头。 “不光是闺房,还是太太和少帅的洞房。” 介绍完了以后,司机退后一步,打算让李副官一个人进去。 李副官看着窗上映出的人影,心里头突然慌乱起来。 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啊?半夜进了太太的卧房,以后自己还能说的清么?会不会被人误解啊?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李副官敲响陆沅君房门的手轻飘飘的没有力气。 窗上的人影在听到敲门声后,从桌前起身。快步走到门边,陆沅君双手把门从里头拉开,见到了等候许久的李副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可算是来了。” 陆沅君侧开身,让李副官进来。 跳进黄河都说不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