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轩脸色难看,几乎没有半点血色,模糊的视线里见是她来,眉眼微笑。随后心头绞痛,脚步虚浮,“杜……小小……”声未断,人竟已经晕厥过去。 “少爷——”杜小小惊叫,大脑当下一片空白,吓得没命地跑去扶起白影。 尖声划破了考场外一片宁静,现场顿时慌作一团。 入了夜 司徒府依旧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直至杜重楼收了针,吐了一句,“没事了,睡一觉再好好补补就没大碍了。”众人听闻,悬着的担忧才放下。 这时,司徒景容迈步进来,交代下人在院里点上木檀香,好作夏日驱蚊之用。 杜重楼安静地收着药箱,听着他温和有度的交代,心里很是纳闷。三日前他们明明还把酒言欢,如今见了面却没有半分热拢,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 他想问,却一直寻不到机会。若不是景轩今天晕倒,景容指不定还要躲上他好几天呢。 耳旁是司徒老爷重复又重复的感谢,杜重楼随口应了几句,心思全放在与他只有几步远的司徒景容身上。 司徒景容自是看见,也不逃避,神色很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伯父,景轩的身子已经无恙,那晚辈就先回去了。”杜重楼抿着唇。双手一拱,作了告辞。 “那好,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景容,你帮我送送重楼。”司徒信德见天色的确晚了,便也没多作挽留,只拍拍杜重楼肩头说道。 “是,爹。”司徒景容轻轻应了声,随后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杜公子,这边有请。” “你……”杜重楼彻底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的愤怒清晰可见。 司徒景容瞧见,不禁苦笑,但依旧没多说什么,只径自出了房门。后面,杜重楼自是快步跟上。 夜转深,来探病的人陆续退去,兰轩阁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月下无息,一叹寂静 阵阵疲倦袭来,杜小小实在困得不行,却又不敢睡,只无聊的在桌前折腾灯芯,看着忽明忽暗地烛火,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少爷晕倒前的样子。 那个笑,似真似假,让她都有些糊涂了。掏出怀里保管了三天的玉佩,她脑海里全是少爷三天前说的那句话。 杜小小,你最好记得自己是谁的奴才…… 她嘟嘴,实在不得其解。为什么三少爷是这样,二少爷也是这样,一个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一个提醒她不准对他使心眼,好象她很不知好歹一样。 可最气的,是她明明没忘记也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还要被告诫。反倒是他们,老做出些让她误会的举动,害得她总在别人面前丢脸。 想得多了,杜小小心头越是烦闷,玩累了灯芯,她收好玉佩,打了个哈欠,索性推门出去打算透口气。出去前,她仍不放心地来到床前,检查了被子有无盖好,免得夜风会吹进来。 月光下,司徒景轩睡得安稳,白玉般的脸上,静如月华,看得人心头砰跳。 杜小小看得愣住,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怔然回神,她拍拍脸,决心让自己清醒些。 “不能看不能看,看了一准要倒霉的。”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念一边出了房门,没发觉身后的人突然惊动了一下。 走道上,高挂起的纸绢灯被风吹得来回摇曳,不少盏更已熄灭。 杜小小一路摸出兰轩阁外,心下无聊地到处乱走,不一会,她听到假山后似乎有轻浅的说话声,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胖胖曾经说的婢女和守卫在假山后私通的传闻,心中很是好奇,忍不住凑近细看了一眼。 一步步走近,那似有似无的低语声也越来越沉,连带的杜小小的呼吸都有点紧。 朦胧的月光下,她看见一道挺拔的黑影正背对着她,黑影将一人紧紧揽在怀里,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