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一点点的恨意,像不共戴天般,紧握成拳的关节处因用力而发白。 欠他的,该他的,他司徒景轩总有一天要全数讨回来。 ☆☆☆ 走廊上悄无人声,夜更是静得可怕。 杜小小蹑手蹑脚地出了下人房,直奔司徒景轩的“兰轩阁” 走道上每隔数步便挂着一盏灯笼,是用素纸包裹,所以并不透亮。 夜风乍起,树影摇曳,墙上的人影也跟着摆动的灯笼跳动起来。 以往非常熟悉的过道越走越寒,杜小小只觉得起了一身疙瘩,说不出是冷还是被这情景吓得发毛。 杜小小越想越怕,她脚下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当她来到司徒景轩的书房外时,门是开着的。 里头没有点灯,只是点点月光入房,视线还算光明。 司徒景轩显然是坐在那里等了好一会,看见人来了,也只是淡淡出声,“你来了。” “少爷,这么晚,你找奴婢什么事情啊。”杜小小听到他的话,更是僵持在房门外不敢进去。 “推我出去,到了你就知道了。” “啊……哦,奴婢知道了。”杜小小一愣,明白过来后才眯眼看清司徒景轩坐的椅子与往常的不同。好象是把特殊制造的轮椅,这椅子她见过,就摆在书房的最角落,她第一天去的时候还好奇来着。 杜小小来到轮椅后,轻轻推着椅子出去,咕隆的轮轴声发出低沉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好不清楚。 听胖胖提过,司徒老三的双腿不宜久行,只是站着或走几步还好,若是有轻微跑动跳动当下都会痛的脸色发白满头是汗,好象是在几年前中毒受伤留下的病症,老爷这几年拜访名医都不得治。 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变到足不能出户,真是可怜。 杜小小突然有些同情自己的主子,在这刻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恨了。 “少爷,我们要去哪里啊?”她好奇的问道。 椅子上的人没有回话,好象安静睡着般。 杜小小见状也就不问了,反正出院子的路就只有一条,横竖先出了兰轩阁再说。 当轮子压出院口,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向左,再往右,去祠堂。” “啊,是。” 两个人沿着长廊向左又向右地走了约半盏茶的时间,一路上司徒景轩都没有说过半句话,只是时不时会传来几声闷闷的咳嗽声。 向右走道的尽头突然出现一间装饰严肃的房子,高高的门槛,足有一个三、四岁孩童般高,轮椅根本推不进去。 “少爷,上不去了。”杜小小把椅子推到门槛前,试了几次都无法提起推过。 “不用了,就停在这,你等我出来。”司徒景轩淡淡出声,然后缓缓直起身,只是身子不住的在发抖。 “少爷,我扶你。”杜小小忍不住伸出手,说道。 “我还没残废到这个程度,在这等着。”司徒景轩甩开她,冷冷说道。 杜小小一愣,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般难堪,只道了声“是”,也不再说,心里是不禁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 摇摇欲坠的身子跨起门槛的姿势让人看了不忍心,只是刚迈过一条腿,她竟听到重重地喘息声,声音里像是夹杂着压抑的痛苦。 直到双腿都迈过去,人影扶着墙推门入屋,杜小小提着的心才放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