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为了确定自己没听错,江澈试探的问,“爷,要去夫人那里么?” “你聋了?”男人眉宇间渗出不耐。 江澈很机智的选择闭嘴,也确定了二爷要去的地方真的是半山别墅。 荒废了三年的地方,即使再怎么华丽,没有人打理也是一副荒凉的景象。 特别是在冬天,院子里枯黄的落叶散落了一地,陆景琛走进去的时候,竟然闻到了一股霉味。 “爷,我找人过来打扫一下吧。”江澈跟进去,空荡的客厅里冷冷清清,满室的白,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陆景琛开了灯站在客厅中央,脸部线条冷硬,他没说话,走过去掀开白色包布,随便找一处地坐了下来。 长时间没人居住,甚至连口水都找不到。 好在江澈伺候他这么多年,深知他的某些习惯,没一会儿,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便放到男人面前。 和叶薇然在咖啡厅坐了这么久,事后又忙着带她去医院,那女人真是没良心,只顾自己喝着果汁,根本没注意到他连口水都没喝。 江澈去了一旁打电话,再过来的时候把手机递给陆景琛,“爷,夫人的电话。” 陆景琛喝茶的动作顿了顿,不缓不慢的接起电话,“妈。” “景琛,妈有事和你说,现在过来一趟。” 男人睨了眼杵在面前的江澈,江澈赶紧低下头走开了。 “今天太晚了,我还有事,明天吧。” “景琛。” 陆景琛冷硬的唇瓣扯了扯,深邃的眸子盯着某处,语气异常坚定,“妈,我说过了,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通常他说得话,难得有做不到的时候。 儿子这么说,张亦茹也不好再逼问,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都心塞。 陆景琛多聪明,张亦茹打这通电话过来,怕是听说了某些消息。 邵正东那么高调,陆家的人知道叶薇然回来并不稀奇。 本来,他也没有和叶薇然复合的打算。 但,幸福这个东西,那个女人是不配拥有的。 他不幸福,她也休想得到! 夜里的空气很凉,陆景琛修长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院子里一片漆黑,他视线盯着某处,嘴里抽着烟。 吐出的烟雾模糊了男人的脸,陆景琛不经意间斜眼看过去,能看到餐厅里的座椅。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哪里那么多破规矩,我就要说话,大不了你不吃啊。” “闭嘴。” “你拿胶带封我啊。” “叶薇然!” “你有本事来封我啊。” …… 男人紧绷的嘴角渐渐勾起,似乎一切那么近,又那么远。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陆景琛落寞的身影已经站到了餐厅,眼前空空如也,座椅摆放得很整齐,餐桌上积满的灰尘提醒他,一切只是一场梦,他孤独的回忆而已。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却又那么的刻骨铭心。 不管叶薇然是怎么想的,当时,他真的是用了真心想和那个女人好好过。 陆景琛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真心付出会让自己摔得如此惨重。 男人俊颜倏然变得狞狰,冷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扫遍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对面,似乎有人朝他招手,陆景琛拉了把椅子坐下,再次抬眸,眼前什么都没有。 陆景琛双手撑在额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明明三年都这么过来了,再见,什么都不淡定了。 男人又掏了一根烟抽上,餐厅里很快被淡淡的烟草味覆盖,陆景琛眯起深邃的眸,头痛得厉害。 曾经,他和叶薇然的晚餐基本上都在这里解决,虽然通常的时候她都冷着一张脸,但偶尔也会耍耍小性子,总比这样冷冷清清的好。 陆景琛狠狠吸了口手里的烟,尔后掐灭,偌大的空间没有丝毫的人气,他拉开座椅起身,鬼使神差的走进厨房。 冰箱里没有食材,良久,他掏出电话,“买点吃的东西过来。” 不多时,两碗简单的面条端上桌,陆景琛捧着大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江澈看得心酸,站在边上硬是没敢吃。 “不敢吃?”陆景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