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出声,心痛得无以复加。 末了,他又控制不住的再次去了陆景琛的房间,里面只留江澈一人守夜,医生说了,人不能过于太多,需要新鲜的空气,但是又不能开窗以防感染,这一夜是最关键的。 江澈从没见过陆景琛这个样子,特别是那双犀利的眼眸此时紧紧闭着,俊颜惨白一片,竟有种让人心疼的想掉眼泪的冲动。 这样的情况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几鞭子下去老爷子是下了狠手的。 老爷子走过去,眸光落在陆景琛用纱布缠绕的后背上,“你出去吧,我来守着他。” 江澈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在老爷子沉痛的眼神中闭了嘴。 下半夜,陆景琛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咳嗽,他表情极其痛苦,仿若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嘴里的词句模糊不清,老爷子坐在床边,视线定格在他被处理好的后背,每每想起血肉模糊的场景还是会不由心痛。 他伸手捂上男人的肩,叹着气,“景琛,你这是何苦,当年的教训没受够是不是?” “咳咳!”床上的男人又咳了两声,连整个床板都震动了。 老爷子赶紧凑过去问,“景琛,你怎么样?” 只见男人苍白的唇瓣颤了两下,许久才从嘴里发出一个字,“冷……” 老爷子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体温还算正常,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亲自起身给他拿了一条薄被盖上。 云城,医院。 叶薇然从景园出来后,先让林暖夏去打听医院的情况,得知朱月华没和程盛宗都没在那儿时才寻了个机会进去。 医院的vip病房鲜少人过来,叶薇然怕被人认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特意乔装了下。 走廊内很安静,叶薇然故意找了个护士交班的时间,这个时候最容易混进去,她很快找到程以铭所在的病房,想推门进去,里面骤然传来的咳嗽声又让她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她看了眼安静的四周,猫着身子来到窗前,透过玻璃窗,正好可以看到病床上的男子突出的侧面轮廓。 他瘦了! 程以铭半躺在病床上,眉目低垂,此时的他正在翻阅着手里的东西,那认真的模样看在叶薇然眼里越发心酸,她看着,贝齿紧紧咬着唇瓣,几次想要推门而入,然而就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医院的某处突然插入的对话时声再次让她止了步。 “这次的事情我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叶家必须要为以铭付出代价。” “行了,这里是医院,你这个公众人物就不能避避嫌么?” 只听程盛宗惊讶的声音穿透过来,指着趴在窗前偷看的人影呵斥,“谁,谁在那儿?” 叶薇然落荒而逃,很显然,程盛宗和朱月华是从医院的另一边过来的,好在她没有撞着。她并不是怕,而是现在并不是和程家夫妇面对面的好时机,毕竟,这个风尖浪口上,她是从陆景琛哪里逃出来的,一旦她的行为再次引起两边的不满,遭殃的便是整个叶家。 叶薇然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即使心里痛再深,罪恶感再浓,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受着。 夫妻俩面面相视,心里又逐渐平静下来,那个人影太过于熟悉,想到此,两人赶紧进去程以铭所在的病房,看到的是让他们最心碎的一幕。 他们的儿子怕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想要下床,可那双失去知觉的腿却给不了他支撑力,或许上半身太过于用力,他整个人从病床上摔了下来。 朱月华跑过去抱起地上的儿子,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心如刀割,“以铭,你这是干什么?” 程以铭不为所动,他艰难的启声,弱弱的问,“是不是薇然,薇然来过了?” 程盛宗心痛的别开视线,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走出房间找来护士帮忙。 “是不是薇然来过了?”程以铭只是重复着这句话,眼里心里仿佛只剩下这个意念。 朱月华也不清楚,她眼里噙着泪点了点头,或许只有这样说儿子心里才会好受些,那么刚才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儿子能重新站起来就行。 程以铭淡色的唇瓣扯出一抹艰难的弧度,他握住朱月华的手,承诺,“妈,明天我去做康复。” 朱月华哭得愈发汹涌了,情绪激动得连说话都成了问题,一个劲的点头。 叶薇然从医院出来上了林暖夏的车,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她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吩咐林暖夏把她送去景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