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过饭了吗?” 梁安抿唇,摇了摇头,“还没有。” 厨房挨着窗户,雨点打在玻璃上噼啪响,外头的风跑得很快,楼下种的木棉树被卷走了最后几片叶子。灶上的锅里烧着水,开始有气泡从不锈钢的锅底升起,梁安站在她斜后方,看她有条不紊地准备食材。 阮灵芝低着头一边把胡萝卜切成丝,一边说,“原来你就是蹭饭来的。” “不是!”梁安吓得连摆两下手,急切的解释,“我是真的上网查,他们说女人月经要多吃那个,补血的东西。” 刀锋顿住,她回头:“你别说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梁安下巴一抬,“哦……” 阮灵芝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酱放在手边,再往锅里倒油,顺便问他,“能吃辣吗?” 梁安立刻回应,“可以吃一点点,我和朋友去吃过超级辣的火锅,第二天嗓子就哑了,很不舒服。” 阮灵芝去搅动沸水里的面条,一边说着,“你朋友和你出去肯定不会怕冷场吧。” 梁安皱眉,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话很多吗?” 她张着嘴卡壳一下,然后说,“是夸奖。” 梁安恍然的舒展眉间,笑着说,“啊,谢谢。” 一碗姿色平常的炸酱面摆在他眼皮底下,阮灵芝递给他一双筷子,便端着碗在他对面坐下。她没动筷而是看着梁安夹起面条送入口中,咀嚼几下他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又大口吃起来。 阮灵芝见他没有发表任何异议,专注在对付这碗面条上,她就低头喂养自己闹饥荒的肚子。 她不时抬眼,梁安的脸颊比大学时期看着,是消瘦不少,五官轮廓更深了,有一种以前他是古惑仔,今天熬成大佬的错觉。 埋头吃面的梁安太过专注,阮灵芝忍不住问他,“很好吃吗?” 梁安握着的筷子停下,抬头看她,然后只是眯起眼睛笑了,没有回答。 阮灵芝愣了一下,抽了两张纸巾,一手递给他时,另一只手点了点她自己的嘴角。 梁安即刻意会,接过纸巾擦着嘴巴。 刚刚她愣一下,是因为很少有人,笑如朗月入怀。 阮灵芝问,“那天你到我公司来做什么?” “讨债。”梁安语气淡淡的回答。 阮灵芝没有搭话,等他咽下这口面,便开始向她解释原委。 “忠良哥是我朋友的朋友的长辈,以前没有怎么认识过,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刚从美国回来……”梁安想了想,接着说,“是几天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很晚了我碰见他一个人在湖边。” 梁安在大学念到第三年不声不响的离开,虽然与他素无交集,但是那年发生的事阮灵芝至今都无法彻底释怀,因此听到梁安说去年冬天从美国回来时,她不禁走神。 梁安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他只是回忆起与陈忠良相遇的场景,表情就变得严肃,他微怒着说,“他喝醉了想跳湖,这么冷的天气他还要去死。” 阮灵芝噗嗤一声笑出来。 梁安一脸诧异,也笑了,“他死了你很开心吗?” 阮灵芝抿住嘴,猛地摇头。 梁安不明白,“那你为什么笑?” 她努力收敛起笑容,“我不笑了。” 梁安一本正经的低喃,“不能笑,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阮灵芝忙着点头,“对。” 梁安抬眼看着她,说道,“我问他为什么想死,他说公司快破产,所以借了很多钱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