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殿下放过他……” “长音。”魏西溏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可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答应本公主的?” 长音跪在地上哭道:“长音记得……” “那你现在又是如何做的?” 长音抬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不敢看魏西溏的眼睛,半响才道:“长音知错,长音不该瞒着殿下……” 魏西溏冷笑:“错便有罚。长音可是要错上加错?”她慢慢站起来,道:“本公主当初养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日后反咬本公主一口。本公主当初承诺过你们,若是你们各人做完自己分内的事,不必问太多,便会还回你们的卖身契,许你们日后荣华,当你们出嫁以后的靠山……你可知你与本公主的承诺只差一步之遥?” 她绕着长音走了一圈,“你怀了太子的孩子,还想瞒着本公主生下,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替太子养成他,来寻本公主复仇?” 长音猛的抬头,她张了张嘴,死死盯着魏西溏,张张嘴,颤抖的开口:“太子……太子分明是被山贼……” “这样的话你也信?”她在长音面前蹲下,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太子被绑出城,途中侥幸逃脱,仓惶驾马逃命途中,因骑术不精落马坠伤,死于乱刀,被人丢弃到山寨脚下。你还真当你的太子心系万民死而无憾?” “可是陛下……”长音摇头,眼泪断了线的珍珠般落地,她看着魏西溏,哭着说:“太子他是殿下让人……” 魏西溏回视,“如此,长音要如何?” 长音剧烈的抽噎,哭的肝肠寸断:“殿下……殿下你为何要这样待太子,殿下不也是皇家的人吗……为什么……” 魏西溏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怜悯:“长音,这世上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命越短。这也是我一直不让你们多问的原因,哪怕你们心知肚明,只要放在心里,本公主也不会为难你们,只是现在,你叫我如何待你?” 长音慢慢的从地上站起,她睁着满是泪水的眼,原本眼中的惊惧被逐渐清晰的恨意代替,她盯着魏西溏,一步一步上前,咬着牙,摇着头,眼里顺着脸颊流下:“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比不过殿下尊贵,可我有心,太子待我真情实意给我万般恩宠,哪怕再晚他都会来寻我,让我这一生都难以忘怀,我本感激殿下把我送给太子那样尊贵的男子,我对殿下千恩万谢,若不是殿下我也遇不到他那样的人……可殿下怎能这样从我身边狠心夺走他?那是一条人命,那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 她哭道:“殿下曾经问我,我待太子如何,我怕殿下生气,不敢实言相告。事到如今,长音不妨直说,太子待我情深意重,我对太子早已爱若心底……如今太子身死,若不是为了腹中胎儿,我也早已随了太子而去……” 魏西溏站在原地未动,长音已走到她面前:“你小小年纪为何这样狠心?你为何这样歹毒?那是太子!你谋杀储君是死罪,你也不怕被诛九族?你也不怕日后遭了报应?你就不怕太子前来找你索命?……” 魏西溏盯着她的眼睛,道:“本公主确实该诛九族。长音腹中太子遗孤便在九族之内,皇城内魏氏皇族也在九族之内。长音不急,你母子二人先去寻太子,其他九族,本公主自会一一送他们入黄泉,但望长音到时已入得皇族地陵与太子团聚,这样才好拜见公婆!” 长音神色一动,蓦然拔下头上发钗握在手里,对着眼前这个冷血的少年狠命扎去:“我要替太子报仇……” “池儿!”付铮冲进来便看到长音拔了发钗要扎她,魏西溏身体倒是未动,只伸手截住她的手,在她手腕处用手砍,那发钗便掉在地上,而后她拧着眉头松手。 付铮直接冲过去,一把拉过魏西溏护在怀里:“可有受伤?” 魏西溏看了付铮一眼,摇摇头,然后她推开付铮,说了句:“来人,送长音上路。”言毕,她没再看长音一眼,转身从卧室走了出去。 长音猛的睁大眼睛,她惊恐的往后退去,“不!不!不——” 付铮跟了出去,“池儿,她是不是有了身孕?” 魏西溏只回身说了一句:“太子遗孤。” 付铮闻言一怔,随即什么话没说,转身便回了屋。 外面一片荒芜,这种荒郊野岭,再大的哭声也传不出去,魏西溏站在屋子外头,抬头看着天上一阵阵的飞过各色的鸟儿,微微眯了眯眼。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不过一个瞬间,又或许过了很久,屋里的叫骂声已经消失。 不多时,季统扔了一把火点燃宅子,待他们走下很远以后,那火光已经冲天发亮,似乎要照亮半个天际,而这不过是登天路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