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何因由?还不是嫉妒福晋生下了嫡子,又见我生下了弘昀和弘时。而她呢?最早陪侍王爷的身侧,却连一个阿哥都没生下来,而眼下更是比不得你这初初入府的黄毛丫头,你说她能不恨?” “你胡说!谁说我不曾有过阿哥?谁说……呜……”李淑翠的一席话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就这样直直的刺入了宋雪萍的心窝。 她揪着前襟,双眸之中带着滔天的恨意,激动的道出了这些年埋藏在自己心中的锥心之痛。 “我,我曾也怀过一个阿哥啊,要不是,要不是乌喇那拉那个贱人,我又岂会落得如今这般的下场!当年,初次怀胎之时,我整日的龟缩在云悦轩内,为的便是保我腹中的孩儿。我是小心又小心,谨慎再谨慎,怕的就是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宵小之辈。结果呢?即便如此的小心谨慎,却仍是防不住你们这些歹人,我的孩子没了,那可是个男胎啊!” 说罢,宋雪萍忽然扬天长笑了起来,只是脸上那两行清泪,却透露了她内心的哀怨与爱殇。 “当时我就是太过天真了,以为她不让我去请安,以为她对我驱寒温暖,以为她对我的关怀备至,都是真心的。哈哈哈哈,所以,所以我要她乌喇那拉氏莲慧也常常失去亲骨肉的蚀骨之痛,哈哈哈哈哈哈……就连老天爷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大阿哥染了风寒,我日日在他的药里下毒,看着他慢慢的病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舒爽?哈哈哈哈,这一切都是她乌喇那拉氏莲慧咎由自取的。” 宋雪萍的疯狂之举,使耿宁儿心中渐渐的生起了寒意。外表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雍亲王府,内里却是这般的肮脏不堪。女人的争斗从来是半点不由人,她自己不也是深陷其中? 听完宋雪萍的说辞,李淑翠心下也堵了起来,都是涵碧阁的毒妇所为!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于是便问道:“既然你这般的机关算尽,又岂会让钮祜禄氏那个丫头片子逮到这么重要的把柄?” “事情既然已走到了这步田地,多说无益,你们要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就是!”宋雪萍自知已是再无挽回的余地了,竟也坦然起来。 “我问你的,你到是答话啊。” 对于宋雪萍没有回答的问题,耿宁儿却是了然于胸。虽说眼下,宋氏可谓是必死无疑了,但她也还没傻到要在李淑翠的面前将她嫁祸与她之事和盘托出。所以,她才会避开李氏的提问,选择沉默。 乌喇那拉氏莲慧?钮祜禄君柔? 那么上一世谋害自己的主谋到底是谁?一时之间,耿宁儿竟也迷茫了起来。 “哼,你还迫不及待的找死了?行,我就成全你。”转头看向画椿道:“画椿,找人将人给我捆了,随我一同到王爷那去。”再次看向跪于地上的宋氏,李淑翠露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笑容,冷哼道:“我看到王爷面前,你还能如此?” 李淑翠的话,使耿宁儿微微的蹙了下眉,抚了抚发髻,心下暗自的思忖起眼前的局势来。倘若今日就这样把人给交出去了,那她费这样一番功夫,连正主一个都没抓着,就只抓到一个下手的,这叫她如何安心? 宋雪萍是该死,可这幕后之人不更该死?灭掉了一个宋氏,难保不会有下一个张氏、赵氏的出现,这不是将自己置于危机之中?且着,若是这次将宋氏交了出去,必定会打草惊蛇,那往后再想揪出这幕后之人,必定是难上加难了,自己更是无端端的少了一项人证。 思前想后,耿宁儿都觉得此时不能将宋雪萍就这样轻易的交出去。可思及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宁儿又真是狠毒了她。 正当耿宁儿在天人交战之际,画椿一瘸一拐的向着亭外走去。 “且慢。” 耿宁儿突然的出声制止,使李氏颇为吃惊,难以置信的盯着耿宁儿道:“你这是何意?” “侧福晋息怒,请先听宁儿一言。” “……” 耿宁儿瞧着紧蹙柳眉一脸愤懑的李淑翠,轻咳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侧福晋将宋氏送去王爷那,尔后打算如何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