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笑容,只是嘴角那不自然的抽搐,还是落入了心细的耿宁儿眼里。 “欸,妹妹说的哪里话?妹妹自是比我有福气!还是姐姐命苦啊,连自己的孩儿都保不住,被人……” 耿宁儿抢在兰氏之前先出了声,“兰姐姐福泽深厚,假以时日定能再为贝勒爷填个一男半女的。现下姐姐身子还虚着,莫要这样伤神才好啊。” 说完后,耿宁儿立马向兰英递了个不要再说下去的眼神,心里更是为自己捏了把汗,想着这兰氏当真是如此的无脑啊!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心软救了她,这下到成了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了。 “耿妹妹说的在理,兰妹妹你也别太过伤心了,小心着别伤了身子啊。至于宋妹妹是否真的有喜,还是回了贝勒府待大夫诊治后,便能知晓了。这说着说着,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赶紧回府吧。” “是。”众人欠身应道,便纷纷跟着乌喇那拉氏下山,向贝勒府赶去。 回到贝勒府后,乌喇那拉氏赶紧唤人请了大夫,为宋氏搭脉,看是否真的是有喜了。经大夫的诊治,宋氏的确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这样的喜事使刚回府的雍正喜上眉梢,换了常服就去了宋氏的云悦轩探望之。 宋氏有孕的事情不胫而走,雍亲贝勒府内也必是几家欢笑几家愁。 高柳新蝉,薰风微雨,池荷榴花,琼珠清泉。初夏已至,雍亲贝勒府后花园内一片繁花似锦。 这日,钮祜禄君柔独自到后花园闲逛赏花,园中繁花绽放,美景当前,伊人却是一脸的惆怅。 眼前的繁花一派茂盛的景象,而这些到了钮祜禄君柔眼中却甚为扎眼。奈何她豆蔻年华,却深锁于这深宅之内,这深宅处处暗藏杀机,而她入府一年有余,却连夫君长的是方圆都不知。谈何自保?又谈何光大门楣? “哎。” “呦,这不是钮祜禄妹妹?怎么在这自怨自艾上了?” 钮祜禄君柔听到声音赶忙转过身,俯下身行礼,“君柔给李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李氏并没有急着让钮祜禄君柔起身,反而是走到了一朵开的正盛的牡丹之前,一把将它扯了下来,拿在手上把玩着,“妹妹且瞧,这朵牡丹开的可好?” “回侧福晋的话,开的甚好。”钮祜禄君柔温驯的答道,脸上一如往日的纯真,只是眼中的寒笑之色越见浓重。 “牡丹虽是富贵的象征,却也是分品种的,要是那些旁支的,虽冠着牡丹之名,却也未必压得住这满院子的艳色,你说对?妹妹!” “侧福晋说的极是。” “嗯,这妹妹入府的日子也不短了吧,听说到现在还没服侍过贝勒爷呢?可有此事?” “回侧福晋的话,是!”钮祜禄君柔低着头,李氏并看不到她脸上的那不甘与冷笑。 李氏正欲开口在说些什么,远处一大一小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眉开眼笑的看着向自己奔跑而来的两个儿子,“哎呦,我的小祖宗们,别跑,别跑,当心别摔着了。” “弘昀,给额娘请安了,额娘吉祥。” “弘时,给,给额娘请安了,额娘吉祥。” “快来,快来,弘时让额娘抱抱,来,亲亲额娘。” 李氏一边抱着小儿子弘时,一边问了问大儿子的课业,就把一旁的钮祜禄君柔晾在了一旁,君柔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偏生自己没有资本与眼前之人争个高下,只得将今日的羞辱强忍于心中,等到它日再报了。 “额娘,旁边蹲着的是谁啊?” “哎呦,你瞧我这记性,一看到我的儿子们,就把妹妹给忘记了,妹妹莫要怪罪于我才好啊。快起来吧!” 此时钮祜禄君柔的腿早已失了知觉,正欲起身奈何双腿根本发不了力,‘噗通’,竟又跪在了李氏的身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