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华那一身伤,他更加烦躁。 重阳节前,高普还特地登门拜访过,言谈间,他一脸诚恳的道歉,因为他的缘故,让郡主的声誉受到了影响,还说无论贤王府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没有意见,韩轶当时,对他的知趣还挺赏识的。 可是,重阳节后,韩玉华落马受伤到现在,高普却再没出现过,其中的缘由,或多或少是因为韩玉华落马受伤,又被皇上训斥,他们高家对这桩婚事的态度犹豫起来。 这次,贤王府被赵泽演的事情牵连进去,处境更加不顺,那个高普估计近段时间都不会出现在贤王府附近了。 韩轶冷哼一声,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小人,等着瞧,以后有的是你们后悔的时候。 他大手一挥,桌上的梅花凌寒粉彩茶盏顿时滚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巨大的声音,引得书房外候着的內侍,胆战心惊地朝里看了几眼。 韩轶背着光,阴沉着一张脸,眼中露出一缕诡异的光芒。 …… 赵泽演的事件在小范围内,引起了一阵混乱。 被安插了棋子的官员审讯过后,统一被皇上训斥了一顿,有的罚了俸禄,有的降了品级,总之,连带贤王在内,全都被惩戒了一番。 这些官员之所以被人钻了空子,多多少少都是坏在好色的原因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也。”尤雨薇笑嘻嘻地说着这句话。 珍珠好笑,这次事件,顾府和文昌侯府没有受到丝毫牵连,尤雨薇才会神色轻松地说笑。 她们正坐在马车上,一同前往镇国公府去探望陶氏以及墨哥儿。 “顾尚书同意你五哥哥外放为官了么?” 说起这事,尤雨薇的笑脸顿时收敛起来,她撇撇嘴摇头,“没有,两边都固执着呢,谁都说服不了谁。” “你婆婆的态度呢?” “她还好,婆婆最疼五哥哥,五哥哥态度坚持,她劝了两三回以后,就不再劝了,反而帮着五哥哥去劝公公。”尤雨薇嘴角又勾了起来。 珍珠跟着笑,“这样的话,你们迟早要出发的,要提前准备好外出的行李了。” 尤雨薇笑眼弯弯地点头,显然对顾祺能外放为官的日子很是期待。 这样最好,珍珠觉着他们趁着年轻在外多些历练,对于两人来说都是难得的经验,加上,顾府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产生诸多摩擦,小两口独自生活,可比在顾府舒心多了。 到了镇国公府,月兰在大门外把她们一路往皓宇院领,只是,到了皓宇院,她没把她们领去正厅,而去了一旁的花厅。 “您二位稍等片刻,正厅那里有客,夫人一会儿就来。”月兰接过小丫鬟端上的茶盏,亲自放在了黄花梨喜鹊石榴纹茶几上。 “没事,夫人有客,就先忙着,墨哥儿呢?”尤雨薇有些想念那个爱哭的肉包子了。 “月英抱着小少爷去看鱼了,奴婢去把他们叫过来吧。” 说起墨哥儿,月兰就笑了起来,最近,墨哥儿爱哭的毛病明显减轻了不少,全府上下都为之高兴。 月兰走出了花厅,珍珠和尤雨薇安心地喝着茶。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亮,花厅旁两棵高大的银杏,金黄色的树冠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不时飘落的银杏叶掉落在地上,仿佛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呜呜~” 忽地,斜对面的正厅里传出了女子哭泣的声音。 正在喝茶的珍珠和尤雨薇同时抬起头看过去,花厅的窗棂都敞开着,正厅门前站着两个打帘的小丫鬟,小丫鬟规规矩矩垂手而立,哭声从屋内传出来。 “……呜呜,姑姑,子嗣的问题,又不是我不想要……” “……呜呜,祖母天天骂我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