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地、买山、种树、修路哪样都要钱呀,翠珠半张着嘴。 “怕啥,总能收回成本的,二姐要是钱不够,我借给你,等你挣了钱再还。” 她啥都不多,就是钱多,珍珠摆摆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翠珠哭笑不得,“不是这个问题,二姐这两年也攒了些钱,就是觉着一下子做这么多事情,是不是太冒进了呀?” “你要是不一口气拿下,等游人越来越多,有眼光的人也会发现商机的,让人抢了先机,可就白费功夫了。”珍珠拍拍她的肩头,“你可以跟二姐夫和村长他们商量一下,反正是你出钱,村长肯定会同意的。” 翠珠苦笑着,她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你看,咱们村从三月开始,就开始有游人来看桃花,花期一直到现在,那边的花期过了,你这的荷花又是一个景致,等到八九月后,枫树林开始变色,又有新一波的游人过来,一年四季,除开冬日,都可以挣钱。” “当然,你不能光让他们挣茶水点心钱,你可以再挖两方藕塘,把这一片都挖上,卖荷花、卖莲蓬、甚至卖莲藕都可以。” “哦,这片地你种的果树,收成也是你的。” “还可以让二姐夫他爹娘回来帮着照看藕塘,你给他们分两股藕塘的收益,供应你们这一房的日常所需,以后他们就不用跑那么远去讨生活了。” 珍珠一样样数着买地的好处。 听得翠珠两眼发亮,特别是最后那段话,赵柏铭的父母如今还在南面的河道上辛苦的讨生活。 作为小辈,她是真的心疼他们,为了供赵柏铭念书,年复一年的在外奔波,偶尔连过年都不舍得花费银钱回来。 赵柏铭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很心疼父母,所以,他向来不会乱花钱,不论是祖父给的,还是她给的。 “那,我就买下?”她眼睛亮亮地看着珍珠。 “嗯,买,钱不够,尽管问我借。”珍珠笑着肯定,她知道,翠珠不会直接要她的钱,但是说借就不同了,“不过,你得先和二姐夫一家商量一下。” 翠珠忙点头,“今晚我就和你姐夫先说一声。” “你们姐妹俩说什么悄悄话呢,珍珠啊,天热,过来喝茶。”廖氏坐在专门为茶水小摊支起的棚子里,笑眯眯地招呼她们。 这段时间,靠着这个茶水小摊,她们婆媳两人挣了不少银钱,茶水生意时好时差,不过平均下来一个月能挣七八百文钱,她和婆婆算账的时候,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比她在胡家作坊帮工的时候还强上一倍呢。 可多亏了翠珠这两方藕塘,她们才能做起了茶水点心的小生意。 廖氏与黄氏最近看翠珠,都变得和善起来。 当然,她们也眼红翠珠卖荷花,一朵荷花卖五文钱,当初定价的时候,惊呆了全村人。 荷花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摘下以后,一天半天的就蔫了,谁吃饱了撑着,舍得花五文钱买一朵荷花。 大家都劝翠珠把价钱降下来,一文两文就算了,卖那么贵,哪有人会舍得买。 翠珠也是满心忐忑,可珍珠说了,鄂州鲜少有人种荷,就是有,也只是在大户人家的庭院里,普通人根本见不到。 物以稀为贵,想买稀罕的东西,自然要贵一些。 而且,卖得太便宜的话,整个池子的荷花万一都摘光了,游人来了,赏一池子荷叶么。 翠珠觉着有理,咬牙定了五文钱的高价。 结果,还真有不少人掏钱购买,也不算太多,一天五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