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住宿没有没问题,遇到有事还可以请假,干一天活算一天钱,从不拖欠工钱,谁都乐意给他们家干活。 “大家互惠互利,不用那么客气,能给村里人添些干活的机会,我家也高兴。”珍珠笑着,而后指着宅子里一个忙碌的身影说道:“柳叔公,那不是天帆么?他也跟着你干活呀?不是听说,柳叔婆想让他进太平书院么?怎么没去?” 柳天帆是柳常平的大儿子,已经十六岁了,在学堂念了三年学,今年刚从学堂毕业,听说成绩不好也不差,蒋氏想把他送去太平书院再读一年,明年也试着下场考试看看。 “是天帆,他自己不乐意去,她娘强压着,他就是不想去,我也没办法,就让他先跟着我干活了。” 柳常平叹息一声,他当然愿意孩子继续上学,要是能考个童生回家,那他们柳家也是祖坟冒青烟了,可是,孩子不愿意去,说什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让他们对他别抱不切实际的期望。 蒋氏气得想动手教训他,可是,她哪里能碰到柳天帆,他在武学习武三年,成绩亦是不好不坏,可也不是蒋氏能逮得到的。 鸡飞狗跳的闹了几天,两位大人终是妥协,孩子大了,不是他们想管就能管的了。 “哈哈。”珍珠就乐了,“柳叔公,他不乐意就算了,也不是人人都喜欢读书习武的,强压着他,他也不高兴是吧。” 柳常平无奈地点点头,他打算让孩子接他的班,帮胡家建了这些年工程,柳常平对房屋建设的方方面面都了然于心,附近不少村落的村民都想找他帮忙建房,他一直没有应下,主要是因为胡家一直有活让他干,他分身乏力,如今天帆不愿意上学,他就有了帮手,以后可以考虑接别村的活计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珍珠就想起来,家里的老房子,也就是村尾的养兔的房子,好几处都破损了,该到修缮的时候了。 于是,又与柳常平商议了修缮老房子的事情。 定下了日子后,她才牵着秀珠回到了胡家。 把秀珠交给李氏,珍珠去井边摇动辘轳,打了桶井水上来,从储物房里拿出两苹果,洗了洗,啃了一个,然后递了另外一个给坐在石凳上纳鞋底的林婆婆。 “……谢……谢。”林婆婆哑着嗓子道谢,她能说一两个简单的话。 珍珠摆摆手,顺势坐在了另一边的石凳上,拎起针线篓子里的鞋垫看了看,随口问道: “林婆婆,这是谁的鞋底?” “……姑……娘。”林婆婆指了指她。 “我的?上次不是才做了一双,咋又做啊?我鞋子够穿了,暂时不用做了。” 自从林婆婆来了以后,他们家的鞋子就“蹭蹭蹭”的飞速增长,从前李氏活多,珍珠自己又手笨,一家人的鞋都只是勉强够穿。 可现在,鞋架上每个月都有新的鞋子添上去,鞋架都快摆满了。 “……棉……鞋。”林婆婆比了比厚度。 棉鞋?哦,那是得准备,难怪鞋底那么厚,珍珠“嘿嘿”一笑。 “林婆婆,不着急,离下雪的日子还早,慢慢做就成,别戳着手了。” 纳鞋底的锥子可是挺尖锐的,一不小心戳到,老疼的。 林婆婆就笑了起来,脸上的褶痕散开了道道可爱的弧度。 “……不……会。”她摇摇头,表示不会戳到,纳了几十年鞋底,就算是闭着眼睛,她都不会戳到自己。 不过,林婆婆也知道,珍珠是在说她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