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到,她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在仔细感受后,却能肯定那抹视线来自床尾右侧。 怎么回事? 傅佳太累了,累得没空多想,摸出枕在枕头下的用手机照亮床末。 她的床正对着衣柜,柜门是一面镜子。 入住的时候觉得挺方便的,她在镜子前将买来的新衣服换着试穿,穿完挂好。 这时,手机一照,床边空无一人,只看见镜中自己憔悴的素颜。 傅佳暗笑自己被上司传染了,放好手机盖紧被子赶紧睡觉,免得第二天见客户没精神,皮肤太干上妆也不好看。可是周围恢复黑暗后,那股具有强烈存在感的视线卷土重来,就在同一个位置,默默地凝视着她。 确认过床尾无人的傅佳压下心中的不适,强迫自己睡下。 忙了一天,肉体已经很疲惫,她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梦中的急速下坠感让傅佳蓦地惊醒,惊出一背的冷汗。 她依然合着眼,而那股视线还在右方。 惟一不同的是,位置变了。 更近了。 有个人站在她床的右边,凝视着她。 虽然紧闭着双眼,傅佳却清晰地感觉到,不像是错觉,她决定再次睁开眼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玩意。 但…… 她睁不开眼睛,眼皮抖了一下,不听话地紧闭着。 意识已经无比清醒,身体动弹不得。 那股视线,很近很近,近得她怀疑如果真有人在床边看着她,恐怕眼睫毛都能碰到她的脸。她是个很有幽默感的北方人,甚至在心里跟这个可能存在的人腹诽了一句‘您差不多得了,靠这么近也不怕咱俩亲上。’ 下一刻,傅佳脸颊感觉到一阵刺痒—— 就像是,真有人眼睫毛蹭到她脸上。 这下,她笑不出来了。 维持着惊恐的状态,傅佳彻夜无眠,直至天蒙蒙亮,第一缕晨光投在被子上,她才发现自己能活动,那股被注视的感觉也消失了。她倒也心大,因为困得要死,翻个身又睡到了中午。 傅佳起来洗脸,预备去见客户。 原本要带着张琪琪一道去的,不过她感冒了,傅佳看她脸色白得跟纸扎娃娃似的,吓了一跳,答应了她,让她去看医生,她自己去见客户。而谈完生意后,张琪琪拨电话过来,说要在医院吊水过夜,不必等她回来了。 傅佳很担心,想去医院看看她怎么了,张琪琪却没将医院地点告诉她,电话拨过去也无人接听,大抵是睡着休息了,她只好独自回到酒店。 所谓艺高人胆大,向来不信邪的傅佳,面对半夜的古怪视线,做出了一个很符合科学精神的举动。她留了一盏夜灯,用可立式保护套将手机立在床头柜上,正对着昨晚感觉到的视线方向,打开了录像。 满格电池的手机,理论上可以录像两小时。 傅佳钻进被窝,合上眼睛任由自己睡着。 但这她睡不着。 因为那股视线,又出现了。 而且越来越近,酒店房间内有地垫,只要放轻脚步,半夜起床上厕所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这时她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但切切实实的感觉到,凝视着她的存在越来越近。最后,在枕边停下,压抑的沉默里,她的心脏跳动声如雷鼓,肾上腺素飙升,不敢睁开眼了。 她怕睁开眼后,会和视线的主人对上。 等了许久,傅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翌日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之际,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手机已经因为录像没关而耗光了电自动关机。她将窗帘拉到尽头,让阳光充盈房间每一处角落,再插上充电线,打开手机,好好看清昨晚录下了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