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慢慢的夹带进来的,可她素来表现得忠厚老实,家底又清白,做这一切都是当着嬷嬷的面,谁也不曾看出。 她是谁的人,奉了谁的命,再也调查不出。 早些日子感染天花,挪出去了,后来没救回来,早已经烧干净,随意的撒在乱坟岗。 她家人也都拘起来拷打,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直到咽气,也什么都没说。 钮妃如何不气,胸腔中憋着一股替孩子报仇的气,她才忍到今日,一下子断了弦,她心痛难忍,越想越怄气,不由得呃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可把顾夏吓了个够呛,赶紧扶着她,连声问:“怎么了这是?”又冲外头喊:“快去请太医去。” 不顾钮妃的拒绝,直接将她横抱而起,放到榻上,轻声道:“孩子固然千般万般重要,可你自己的身子也得顾着才成,不要怪妹妹说的难听,既然不能养下来,那自然是没有母子缘,你这般得折腾自己,可知我心中痛楚?” “这一个没有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小阿哥、小公主,纵然不是他,可你怎么知道,这其中没有他的转世?” 吐血乃是早亡之兆,顾夏一时心中害怕极了,板着脸,顾不得她不喜欢听,一秃噜得说出来,她这样的心病,还是得重药来治。 钮妃唇角勾出笑意,眼神迷蒙,呵呵笑了两声,这才慢条斯理得擦拭干净唇边的鲜血,厉声道:“是谁并不重要。” 只要在她的怀疑名单中,那就要承受她的怒火。 说着眼神坚定起来,纤纤指尖抹掉顾夏脸上的泪珠,柔声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倒下的,你放心。” 她的眼神如同孤狼,谁能放心的下,她心中有了目标,就比之前彷徨无依的情景好多了,还得一点一点来规劝才成。 两人刚收拾齐整的功夫,两个太医就结伴而来,说了一堆专业术语,顾夏总结着,就是郁结于心,吐出来反而好养些的意思。 她有些不信,血从哪里来,说不得又添了新毛病。 钮妃神色确实轻松不少,一直轻蹙的眉头疏朗开,一时间,倒有些初见的模样。 那一日,她立在白玉墀上,唇角含笑的望着她,虽然衣饰简单,却与这紫禁城融为一体,雍容华贵中带着无限的威严。 何曾有这些时日的悲哀病弱。 顾夏想着想着,眼泪又流出来,随意的抹了一把泪,遗憾的看着自己带来的描漆食盒:“这会子已经凉了,怕是不能吃了。” 她忙活半晌,兴冲冲的来讨佳人欢心,最后竟落得个抱着哭一场。 可悲可叹。 钮妃有些不好意思,捡起地上散乱的食盒,有些可惜的低头,晶莹剔透的蜜藕上头,沾上无数的灰尘。 无端的想到自己,好比这惊心制作的蜜藕,沾惹上灰尘,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明儿我再做一份便是,又不废什么功夫,左右我也无事。”顾夏唇角含笑,想要揭过这一茬。 看到钮妃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由得如释重负。 女人的眼泪,果然经受不得,她看到她掉泪,心都要碎了,恨不得将全世界的珍宝捧来,只为搏她一笑。 钮妃在调查,她也没有闲着,薯藤摸瓜的一直在摸索,可古代不像现代,若真是两个人擦肩而过做点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时候,那可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没有摄像头,也不会在电子产品中留下丁点痕迹。 这后宫、前朝,一个孩子干系太大,谁都有可能下手,你要去查,那真是没个可能的。 顾夏唯一的担忧是,她的钮妃姐姐,以后要变成黑芝麻馅的,报复社会了。 带着一肚子担忧,她回了景仁宫,虽然也想时时刻刻的伴着钮妃,可她经此一事,定然有新的打算,她待着说不定耽误事。 回去之后,顾夏斜倚在榻上,看着几案上摆着的百合花出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