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劝说几句,以赔罪为由将那幅字留下,方才告退回府。 “怨不得赵王府平安度过了郑后时期,到了陛下这一朝,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 世子妃走后,谢华琅去卢氏处去,将此事说了,她如此感慨道。 谢华琅也道:“赵王府的确很会做人。” 如果她肯帮赵王府的县主说情,那副卷轴自然就是谢礼。 如果她不肯,那就是赔罪。 赵王府舍不得自家女儿,但也不会为了一句承诺,而执意得罪皇后。 万一皇后觉得,他们因为请求不成,心生怨愤,那到时要吃苦的,兴许就不是自家女儿一个人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进退有度的人总是讨喜的,谢华琅同赵王府没什么深情厚谊,但好歹也约了成婚时要抱人家孙儿,现下礼也收了,总不好凭空消受。 顾景阳近来事忙,未必会有空闲,她也没专程进宫,差人往宫里边送了封信,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讲了。 她以为要到明日,才能收到郎君的信,不想当天傍晚,就见到了专程前来的衡嘉。 “奴婢请娘娘安。”衡嘉笑眯眯的问候一句,又道:“陛下正忙,无暇回信,便叫奴婢出宫来送口信,好叫娘娘安心。” 谢华琅心下一柔,又道:“赵王府的县主,是否会……” “不会的,”衡嘉道:“陛下说了,宝藏王不是缬利可汗,高家在旧土树恩深厚,须得将他收服,抚慰辽东,嫁过去的宗室女既要聪慧,又要善识大体,必要心甘情愿才行,否则若嫁过去哭哭啼啼的,反倒结仇,像什么样子?” 谢华琅听得心头微动:“听你这意思,他好像已经寻到了合适人选?” 衡嘉含笑应道:“正是如此。” 谢华琅有些释然,旋即又奇怪起来:“既然已经有了合适人选,怎么还不曾向宗室公布?” “陛下自有考量,”衡嘉道:“至于是什么,奴婢便不知了。” 谢华琅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故意吊着宗室,心里边在打什么坏主意,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把郎君想的太坏了,轻咳一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之脑后。 衡嘉笑微微的看着她,又道:“陛下还说了,赵王府之后,必然还会有别人登门拜访,娘娘若是想见,便将人叫过去说说话,若是不想见,便将礼物留下,再打发走便是。” 谢华琅被这话中的直白意思给惊了一下,略微呆了会儿,才说了句好“好”。 …… 顾景阳说的分毫不差,赵王府世子妃告辞后的第二日,陆陆续续的便有其余宗室前来拜见,最开始的时候,谢华琅还有兴致见一见,最后实在烦了,干脆就闭门不见。 但即便如此,各式奇珍,仍旧络绎不绝的被人送到府中。 千金不换的鲛纱、孤本绝本的古籍、剔透如泉的美玉、西域而来的胭脂马,至于朱钗鸦忽宝石明珠之类的小玩意儿,更是装了十几只匣子。 谢华琅去翻某一家的礼单,真是哭笑不得:“他们家又没有女郎,怕个什么?” 更有些朝臣,也送了份儿厚礼过去。 卢氏接过去瞧了瞧,笑道:“借机献好罢了,陛下都叫你收下,你只管安心收便是。” 谢华琅只能道:“好吧。” 十几日功夫都只是一眨眼,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二十六日。 明日是二十七,顾景阳封笔的日子。 二人早先约定好,说二十七这日,顾景阳出宫去接她的,然而谢华琅近来收礼收的盆满钵溢,也愈加惦念郎君,二十六日下午,便拜别母亲,悄悄进宫去了。 她原是打算给郎君一个惊喜的,进宫之后,忙不迭往太极殿去寻人,不想竟扑了个空。 “娘娘来的不巧,”内侍迎她进去,恭敬道:“陛下往汤泉宫沐浴去了。” 谢华琅眉头微蹙:“几时回来?” 内侍有些为难的道:“陛下才去没多久,娘娘怕要等一等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