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给自己打了会儿气,方才低声道:“我是说,跟他过夜的女人。” “娘娘,”衡嘉神情一正,道:“您这样说,便是在侮辱人了,陛下品性最是清正不过。”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至少,在遇见娘娘之前,还是这样的。” 谢华琅老脸一热,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衡嘉看她这番问答,隐约能猜到几分她进宫的目的,摇头失笑之余,又道:“这几句话,娘娘问奴婢也就罢了,可不要同陛下讲,一片真心为人所疑,陛下会难过的。” 谢华琅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倒觉得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虽然本来就是那么回事。 “我知道了,多谢你,衡嘉。” 衡嘉微微一笑,道:“娘娘无须同奴婢这样客气。” …… 顾景阳忙完,几位臣工退下,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听人讲那小冤家追进宫了,先是微怔,旋即笑了起来。 自去后殿寻她。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谢华琅早定了心,大大方方的向他一笑,吩咐其余人道:“我有话要同郎君讲,你们都退下吧。” 她先前在太极殿中住了将近一月,宫人内侍们早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后在陛下心中是何等分量,施礼之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顾景阳见她神情郑重,似乎有正事要讲,倒有些诧异,拉她在身侧坐了,温声道:“枝枝,你怎么了?” “我听人说了些不太好的事情,不想自己闷着,便来寻郎君了。” 谢华琅也不瞒他,先将新平长公主之女与谢莹的纷争讲了,又开始说自己在竹林之后听到的那些,最后才握住他手,道:“她说我同宋氏生的像,是真的吗?” 顾景阳却没有答她,神情少见的有些怔楞,不是同她一道嬉闹时的困窘,反倒像是回忆往昔时的失神。 谢华琅心中微微一沉,却没有再开口,静静坐在他身边,等他回神。 顾景阳仍握着她的手,无意识的摩挲几下,道:“这是新平说的?” 谢华琅道:“嗯。” 顾景阳眸光忽然冷了,垂眼去看那小姑娘时,才和缓起来,轻抚她面颊,道:“不像。” 谢华琅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们生的不像。”顾景阳仔细端详她娇妩鲜艳的面庞一会儿,温和道:“枝枝要明艳些,目光也更狡黠灵动,而阿媛她……” 他语气里有了几分叹息与伤感,轻轻道:“她是很温柔的,也很少说话。” 谢华琅能察觉到他此刻心中的情绪起伏,忽然有些难过,伸臂搂住他腰身,道:“郎君,你不要伤心。” 顾景阳反倒笑了,抚了抚她长发,道:“枝枝,你什么时候听见新平说这些话的?” 谢华琅伏在他怀里,不假思索道:“就是前不久嘛。” 顾景阳心中一软,道:“你不怕吗?万一我真是因为你像她,所以才中意你的……” “我相信郎君。”谢华琅从他怀里退出去些,定定望着他的眼睛,道:“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嫌隙,所以我一听闻,便进宫了。” 顾景阳静静听她说完,忽然笑了起来,将她紧紧拥住,低低道:“这样赤诚的爱侣,我何其有幸。” “少拿甜言蜜语搪塞人,”谢华琅心中甜蜜,却锤他一下,闷闷道:“你得说清楚,是不是只喜欢过我?” “是,”顾景阳温柔道:“我只喜欢过枝枝,没有别人。” 谢华琅心满意足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凶巴巴道:“以后也只许喜欢我一个!” 顾景阳道:“好。” …… 衡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