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 匆匆赶来的谢绮月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面色骤变,语气里满是懊丧,呢喃道:“是我来晚了。” 庄娴雅闻言唇边挂着诡异的冷笑,楚墨尘见此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谢绮月此时来到大齐,这样的行为本就不符合常理的,谁也不敢保证在大齐皇权交接这段时间里,西陵的人暗地里有没有动作。 说白了,从一开始,楚墨尘就对这个凭空冒出的姨母充满了怀疑,之所以引而不发,只是顾着庄娴雅的面子,也怕坏了庄娴雅的计划。 “雅雅,如今大齐正值战乱,你和我去西陵,这样我怕才能够保护你。”谢绮月看了眼地上的血迹斑斑的府羽鹤的尸体,低垂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表情。 “我杀了你的人,这样你还要保护我吗?”庄娴雅抬头直视着谢绮月的脸,笑眯眯道。 “那不过是个外人,而你,才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亲人。”谢绮月忽而一笑,认真的对上庄娴雅的眼睛,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对亲情的期盼和对庄娴雅的关心。 “可是我觉得自己与你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血缘呢!”庄娴雅挑了挑眉,看了眼正在指挥着士兵打扫着战场的楚擎苍,眼底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就在前不久,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呢,我们家大伯母在嫁入庄家之前竟是就与别人有了孩子的,而且这个孩子还是谢家的。姨母可知,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雅雅这话什么意思?我嫁到西陵十几年,对于大齐早就不如先前那么的熟悉,又怎么会知晓这事儿?”谢绮月面色不变,她早就知晓庄娴雅已经查出了此事。当时庄娴雅在庄子奇的书房中毒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回事儿,只是并不能确定罢了,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把事情抓到自己的手里才是。 “也对,那我就算切了他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吧?”庄娴雅眯眼看着手上滴血的长剑,殷红的鲜血在银色的寒光下显得格外的冷列,也为着冷凝的气氛平添了三分杀机。 “那是自然,一个外人如何能够影响得了我们的关系?”谢绮月袖中的手死死地握在一起,如今这个局面倒是进退两难了。 “不行!不能杀!” 就在这时,谢尚书忽然出来了,他殷切的看着庄娴雅道:“雅雅,我是你舅舅,子奇是你的亲表哥,舅舅就这一个儿子,不能杀!”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这宫里竟是如此的热闹了啊?一个两个的都跑了进来,”庄娴雅说着转身看向楚墨尘,扁了扁嘴,“呐,看看你这皇上做的,一个二个都想把你从上面拉下来了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嫌呢?” 让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篡位怪我了?楚墨尘挑了挑眉,将庄娴雅挡在身后,“你不嫌弃就好。” 都这样的时候这两个人竟是还这样子目中无人的秀恩爱,在场的人也觉得是醉了,尤其以谢尚书为最,到了这关口他也顾不得谢家的大业什么的,他都五十好几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就算是豁出去老命他也要把儿子给救下来,“雅雅,舅舅知道当初是舅舅的错,但是看在我和你娘的关系上,放了你表哥,谢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了。” “我娘?”庄娴雅拧了楚墨尘一把,死人,挡着她干什么?难道还有人能能够动的了她?真是讨厌得很,“你和我娘有什么关系干我什么事儿?” 庄娴雅就觉得这些人真的是好卑鄙,她娘都死了那么久了,这些人竟然还好意思谈情分?说的就好像当初她娘真的是伤心过度病重而死的那样,真以为她是傻子么?随随便便有个人来认个亲,她就满脸欢喜的赶上去么?脑子有病简直。 “雅雅,我……”谢尚书如今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庄娴雅这样字的油盐不进,摆明了就是要清算当年的那笔账的,如若当年那事儿真的被揭开了,不仅子奇的命没了,就连谢家怕也是要万劫不复的。 楚墨尘对庄娴雅的喜爱与护短,那可是人所皆知的,没瞧见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睿王殿下还是楚墨尘的同父异母弟弟么?他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都算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和我攀亲带故了。”庄娴雅扯了扯嘴,举了举手里的剑,“谁若是再和我攀亲,我就让他和这把剑好好的亲/密一番!” “庄小姐最好还是束手就擒,否则的话,我可不保证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