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嘴巴却被赫连秀捂住了,把她拖到远一点的地方,低声说:“你别再乱说话了,那支笔是你奶奶生前送给你爷爷去打战的笔,让他在战地中写家信的钢笔,俱有很深远的意义,虽然不贵,但是是爷爷在部队里所有的回忆,你别再乱说了,不然要惹恼你爷爷了。” 远处赫连尹的手又被爷爷拉住了,爷爷慈爱地跟她说着什么,目露赞赏。 赫连涵涵脸色难看,对自己母亲说:“那你刚才还不如不叫我送呢,现在送完,风头又被她抢去了。” “你说的这什么话?我叫你拆开那攞女的礼物了吗?你自个一心要跟她比较,我拦得住你?” 赫连涵涵低着头,神色委屈。 “不开心了?”赫连秀挑眉问她,见她噘着嘴,不愿回话,便叹了口气,张望四周。 她的表情有些忐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旋梯,又看了看大厅,直到确认人都聚在客厅的茶几处,才偷偷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一个粉色香包,那个香包就是当初赫连胤送给赫连涵涵的蟑螂香包,她把香包递给自己的女儿,声音冷嘲,“呐,你把这个香包拿去赫连尹的房间藏着,她之前不是害得你的脸过敏么?你也让她尝尝这个滋味,后天就要开学了,让她一脸疹子地去上学,哈哈哈……” 赫连涵涵闻言,眼眸一亮,“好啊,让这个死攞女去学校丢脸,一脸麻子,看看爷爷还会说她漂亮不……” 两人在角落里商量了许久,却不知道转角处,有一双浑浊的眼睛正在盯着她们。 赫连涵涵与母亲商量完,便趁着混乱溜到二楼去了,赫连尹的房门没有关,她很轻易就潜了进去,将那个蟑螂香包放在赫连尹的枕头下。 做完这件事,赫连涵涵心情大好,在赫连尹房间逛了一圈,将她桌上的书扫到地上,抽屉里的东西倒在垃圾桶里,而后,走到一副画卷前面,那是一副苍苍的绿竹,提着四句诗句。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赫连涵涵默念这四句诗句,看不懂,冷嘲道:“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鬼,装文人!” 于是一把将画卷撕成了两半。 赫连尹在大厅和爷爷在说话,突然宋姐走了过来,在赫连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她点了点头,便起身告辞爷爷,“爷爷,我先去把书包放到房间里,你等等我,我马上下来。” “好,去吧。” 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挤出亲戚们的包围,她快速地冲上了二楼,拉开自己的房门。 整个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地板上也散了一大堆碎纸张,那是她的试卷,都被赫连涵涵撕掉了,此时粉色的身影正站在床头处,将爷爷送给赫连尹的画卷撕成一片片碎纸。 涵涵显然是没料到她这么快就上来了,吓了一跳。 而赫连尹没有任何表情。 她轻轻蹲下身子,捡起一手碎片,这么好的画,就这样被赫连涵涵给糟蹋了。 她的心冰冷如寒流,如痛如针扎般,慢慢捡起那些碎宣纸,放在床上。 “是你干的?”赫连尹的声音极冷,心口处的寒疼,刺得她几欲窒息。 “是又怎么样?”她没有否认,表情得意,“我早说我会来报仇了,死攞女,害得我的脸过敏,又把我的零用钱给烧了,还推我下河,你以为我赫连涵涵是好欺负的吗?” 赫连尹不露痕迹地攥紧五指。 相信每个人都有很想杀了另一个人的时刻过。 赫连尹现在就有。 她平时是个很自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