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利的。” 韩度月撇了撇嘴,小声地抗议:“可是郡主的嫁衣,都不是她自个儿绣的啊,难道这样就不吉利啦?” 韩青梅被噎了一下,等着韩度月道:“那是郡主,这能一样吗?” “可是郡主还把我当朋友呢,这怎么就不能一样了?”韩度月也据理力争,她倒是经常做刺绣,但那都是为了给宋凝绣荷包,如果是换成别的,她肯定能把好好的一件衣裳给毁了,“而且我是真的做不来嘛,如果到时候我把鸳鸯绣成了鸭子,把凤凰绣成了野鸡,那可就真是丢人了。” 韩青梅虽然对韩度月的说法很不赞同,但见她脸色十分认真,便又有些动摇了,对于有关自己孩子的事儿,她总是很容易产生动摇。 “可是……”韩青梅的心里还在挣扎。 “再说了,郡主还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呢,就是在十月份,”韩度月继续道,“去往京城的话,我想九月中旬说不定就要出发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大概就是十月末了,换句话说,这一来一回的,就要花费大概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了。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对于这样水平的人来说,根本就是远远不够的啊。” 这样一分析,韩青梅就更加动摇了,韩度月见状继续卖力地道:“而且刚刚娘你也说了,宋家可是大户人家,对于这方面的规矩肯定很重视,如果我做的不好,只怕反倒会更让那些人轻视,如此我以后在宋家的日子岂不是会因此而变得非常难过?” 这下子韩青梅算是彻底被说服了,她颦着眉想了片刻,愁道:“可是我的绣技也很一般,只怕也入不了那些人的眼啊。” “这一点不用担心啦,我让宋凝帮忙找一位绣技了得的人来帮我绣成亲时需要用到的东西不就可以了?”韩度月很积极地提议道。 看着韩度月一脸轻松的样子,韩青梅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月,有些话我可能不该说,但是……” “娘,咱们可是亲母女啊,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同我说的?”韩度月抱着蛋蛋坐到韩青梅的身边,两个人一起倚在韩青梅的身上。 韩青梅目光柔软地伸手揉了下韩度月的脑袋,轻声叹了口气:“小月,我知道阿凝是个好孩子,对你也很好,只是说到底,他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我听旁人说,大户人家三妻四妾都是十分正常的,所以……我也不是说宋凝会变成那样的人,只是你多长一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要是以后真发生了什么……” 韩青梅没把话说完,不过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晰,韩度月对此其实也很理解。 在这个绝对男权的世道里,有情有义的时候,一个男人可以把一个女人宠上天,但无情无义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可以把这个女人打下地狱。 一个女人就算不觉得自己未来会经历这样残酷的对待,但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毕竟就算不发生被抛弃的事情,这样的后路也没什么坏处可言。 但对韩度月来说却不是这样,也许这件事本身确实不会影响什么,但当一个人开始去防备另一个人的时候,有些事就已经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也许最初只是一种以防万一的自我保护,但慢慢的就会转变为防备,在这件事上防备,在那件事上也防备,最终两个人的距离势必会慢慢疏远。 有些距离,一旦产生,便很难再消除,因为你的心已经发生改变了。 如果韩度月只是要简单地嫁一个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那也许这样的距离并不算什么,但韩度月觉得她和宋凝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算真的要假设有一天她会遭遇抛弃,韩度月也不会选择在最初把自己防备起来,或者该说,其实在她来到这里的时候,确实是选择把自己防备起来的,是宋凝让她心甘情愿地去掉这层防备。 如此说来,她也就更加没有重新设下心防的道理了。 不过在面对韩青梅的这番话时,韩度月选择了善意的谎言:“娘,我知道啦,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呀,别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韩青梅对这个答案并不算太满意,但也不想太左右闺女的想法,只能道,“不过不管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不论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回来这里。” “这是当然的了,不管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