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母妃安排在了蘅芜苑,刚上午已经同母妃一道将行李都安置好了,你不用担心。” 蘅芜苑占地广,环境优美,又离瑶华院近,将萧贵妃安排在那里,是最合适不过了。 沈初寒点点头,“辛苦你了。” 宋清欢笑,“母妃啥也不让我干,我去就光看着了。我让母妃先歇会,待会一起用午膳。” “好。”沈初寒应了。 进了房间,宋清欢替他解下腰带,脱去朝服,闲闲开口道,“听说昭帝醒了?” “是啊。”沈初寒伸手接过流月递来的常服换上,一面系着胸前的衣带一面点头道,“刚下朝去看了他。” “怎么样?”替沈初寒整了整衣衫,宋清欢拉着他坐下。 沈初寒勾了勾唇,眼底一抹清冷,“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昭帝是聪明人,从他方才的反应就能看出,他心中分明恨透了自己,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来。 “阿殊,你打算如何对付昭帝?”宋清欢想了想问。 “再留他几日,醉清风很快就要发作了。”对昭帝而言,一刀结果了他反而是太仁慈的死法。他那般有权力欲的人,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权力一点一点被夺去吧,那种感觉,对于昭帝来说,怕是比凌迟处死还要难受。 既如此,就让他在临死前好好享受一番这样锥心刺骨的痛苦罢。 宋清欢眨了眨长睫,很快明白沈初寒的用意,也扬了扬唇,“别忘了让我见证那一幕。” “好。”沈初寒爽快应了下来。 * 接下来的几天,昭帝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堂堂昭国的皇上,却被彻彻底底地软禁在了寝宫里! “给朕把君殊叫过来!” 只听得“啪”地一声,殿中的瓷器被昭帝拂袖甩在地上,混合着他歇斯底里的叫声。 “皇上,王爷朝政繁忙,说过两日再过来看您。”小福子立得远远的,不卑不亢地回道。 昭帝拿起一个茶壶,高举过头顶,刚要朝地上摔去,忽然觉得手腕一阵痉挛,五指一松,茶壶掉落在地,他的人,也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见他平静些许,小福子才面无表情地指挥一旁伺候的宫女将殿中收拾干净,等她们退了出去,殿内便又安静下来。 小福子只不发一言,远远地垂首站立着。 昭帝坐了一会,才觉得心底那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消退些许,他抬手想给自己斟杯茶,却发现茶壶方才已被自己摔碎了。 焦躁地舔了舔干枯的唇瓣,他朝着小福子招了招手,阴沉着脸道,“你过来。” 小福子应一声,走了过去。 昭帝打量了他片刻,眼底思绪有些起伏。 小福子这个人,在他身边也好几年了。先前王喜似乎挺喜欢他的,经常带在身边,自己看他性子机灵讨喜,后来也经常会让他去做一些跑腿的事。这段时间,他的表现也还算正常。 只是…… 自从被囚禁在宫里哪里也去不了,昭帝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草木皆兵起来。 这几日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沈初寒处死了王喜,还将他身边所有用习惯的人都调走了,唯独留了小福子,却是为何? 难道,小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