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厉地叫一声,“孩子!我的孩子!” 薛彦辰也怔了怔,目光忽的一闪,急急看向昭帝,还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为自己做着辩解,声音愈发激烈起来,“皇上,是她!是她诱惑草民的,她说草民年轻力壮,想借草民的种生个孩子。她……是她逼迫草民的!” 薛彦辰本就是没经过风浪的人,平常被薛家人宠溺坏了,要什么有什么,是以觉得生活甚是无趣,之所以会三番两次来找阮莹莹,不过是想从她身上寻找点刺激。可一旦事情真正被捅出来,他就全然没有了往日目空一切的架势,无论如何是决计不肯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只恨不得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阮莹莹身上才好。 昭帝脑中“嗡”的一声,薛彦辰说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了多少,但唯独那“借种”两个字,如利刃一般刺破了他的耳膜,在脑海中不断盘旋。 借种……借种…… 难道说……阮莹莹肚子里的孩子,竟不是自己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昭帝怒意横声,眼下肌肉猛地一抖,满目狠厉地看向阮莹莹。 阮莹莹此时正被自己身下越流越多的血吓得魂飞魄散,腹部的剧痛也越来越强烈,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神情一阵恍惚,根本就没有听清刚刚薛彦辰说了什么。 见昭帝突然朝她看来,心中难免还存着一丝希望,忍着剧痛咬牙开口道,“皇上,您救救臣妾的孩子,救救……” 话音未落,昭帝却突然像疯了一般,快步走到阮莹莹面前,想也未想,抬脚狠狠一踢,直接踹中了她的腹部,一遍踢一边骂,“你个贱人,你竟敢背着朕偷人!你怎么不去死!” 阮盈盈猝不及防被踢中最脆弱的地方,凄婉地哀嚎一声,痛苦地弯了腰,剩下鲜血越流越多。 昭帝本就是独占欲极强的人,虽然对阮莹莹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冷不丁被人带了绿帽子,还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心底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他原本是对阮莹莹腹中的孩子寄予厚望的,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不是他的种! 所有的怒气值,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又因着最近心绪不宁,身体不适,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仿佛突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泄了闸,根本就不顾阮盈盈的求饶,发了狠地朝阮盈盈踢踹着,眼中一片猩红。 王喜出去找铁甲卫了,小福子抖抖索索地缩在一边不敢上前劝阻,整个林子里都响彻着阮盈盈凄厉的尖叫声。 薛彦辰仿佛被这样的昭帝给吓傻了,战战兢兢蜷缩在一旁,双手抱膝,脸色一片死白,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沈初寒眸光微凛,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面上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只将宋清欢护在身后,并不让她瞧见这样血腥残暴的一幕。 一旁的君彻却有些心神不定。 他没想到,今日宫宴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后宫嫔妃偷情,这事乍看似乎与他没什么关系。但偷情的对象在这个时候却有些敏感了。薛彦辰是薛家人,在昭帝眼中,薛家和他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昭帝因此暴怒,甚至牵连到自己,他的处境可就越发艰难。 不由恨恨地攥紧了拳头。 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明明过了今天,他就再不用这么憋屈地活在昭帝的猜忌和沈初寒的压制之下了,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难道连老天都不帮他么? 霎时间,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眼下,他们的计划已经被全部打乱,再多懊恼也无济于事,只能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再找合适的机会了。 只是一想到这样憋屈的生活不知还要继续多久,他就觉得心中堵得慌。 定了定心神,转眸看向沈初寒,试图从沈初寒面上看出些端倪来。 可沈初寒依旧是那副捉摸不透的清冷神情,只冷冷地看着不远处发疯的昭帝,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父皇会把阮昭仪弄死的。”君彻眉眼微动,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在沈初寒身后沉沉开口。 “关我何事?”沈初寒冷冷睨他一眼,很快转眸,神情没有丁点热络。 “既不关你的事,方才又为何会跟着父皇离席?”君彻狐疑的目光盯着沈初寒,不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这事有些古怪。 沈初寒这般性情冰冷的人,为何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