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尽管说。”慕白神色恭谨,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比起玄影,他的性子,却是要温润得多,难怪沈初寒会让他对外,玄影对内。 “我和阿殊明日便要出发了,你替我去一趟沉香阁,告诉阿筝,我要离开临都一段时间,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去不了沉香阁了,让她不用担心。另外,她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让她可以来王府找你。” 慕白微有诧异。 这种事情,宋清欢完全可以派沉星或流月去就行,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叫自己过来?他眼中有狐疑之色,抬头看一眼宋清欢,见她正端着茶盏慢慢喝着,娴静淡雅的姿态,并没有什么其他神情。 慕白瞧不出什么端倪,也不好一直盯着她看,复又垂了眼。 宋清欢挑唇微微一笑,清和出声,“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 慕白笑笑,期期艾艾看她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摇摇头道,“没有,属下这就去办。” “嗯。”宋清欢笑眯眯应了,目送着他出了门。 流月将目光从慕白的背影上收回,好奇地看向宋清欢,“殿下,您这是……在撮合慕白和容姑娘?” 宋清欢轻笑,抿了红唇,却不说话,只曳了眼角睨她一眼,眼波流转间端的是明媚生姿。 许是为人母的缘故,宋清欢如今身上的清冷气息淡去不少,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有着惑人的妩媚,常常无端叫流月看得失了神。 被她这么看着,流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待回过神,见宋清欢已然起身,施施然朝外走去。沉星笑着看她一眼,摇摇头,也抬步跟了上去。 * 另一厢。 早朝上,听到沈初寒要离开临都一段时间的消息,众人哗然,神情不一。 君彻狐疑地打量了沈初寒几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初寒并未看他,只负手立于殿中,任多少复杂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面色依旧清冷淡漠,仿佛大家讨论的焦点不是他一般。 尤其,在大家得知,他离开临都的原因,竟是为了陪宋清欢回聿国吊唁时,殿中的讨论声,变得越发得大了。 这其中,不乏不少反对的声音。 昭帝扫一眼底下群臣,露出一抹无奈之色,目光落在沈初寒面上,沉沉开口,似带了几分劝说的口吻,“殊儿……” 他已然想通,沈初寒离开临都一段时间,对他而言,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他并不想替沈初寒出这个头,所以看了一圈,又把问题抛回给了他。 沈初寒漠然开口,“儿臣意已决。”声音淡漠清冷,仿佛裹着清寒的冰凌,刺得众人不自觉闭了嘴。 昭帝见状,便顺水推舟道,“殊儿与舞阳帝姬的伉俪情深朕都看在眼里,既如此,朕就不反对了,此番你前去聿国,也正好可以向聿国新帝表达我国的诚意,继续两国友好邦交。” “这是自然,父皇请放心。”沈初寒行礼应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其他大臣便是再有异议,也只能吞了下去,三三两两地出声附和。 至此,这件事便算尘埃落定,昭帝与众臣开始说起旁的政事来。 又讨论了许久,早朝方散。 目送着昭帝离开,众臣纷纷转身,朝殿门口走去,沈初寒也未作停留,抬步出了大殿。 刚走出殿门,忽感到身后有狐疑阴鸷的目光刺来。 眸光朝旁一扫,见君彻赶了上来,阴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落,沉沉开口道,“三皇弟,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大戏?” 沈初寒冷冷瞟他一眼,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二皇兄方才不在?” 君彻眉头狠狠一皱,“你什么意思?” m.BowUcHInA.cOm